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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亲情脉脉,源远流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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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可以隐藏花朵的美丽,但无法隐藏沁人的芳香。 小河可以隐藏潺潺流水声,但无法隐藏两岸的风光。 欧阳探长深深地探究着,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了,有些惊诧地说,“这样看来,县城清水商铺的被盗,很可能不是九月所为?” 耍猴人真心真意地说,“除了报纸上登载的,清水商铺的被盗情况,我一无所知。” 由此及彼,才能由表及里,才能进而把握事物的真相。 欧阳探长推论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令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胆寒,“这样看来,城西军官被抢劫,也很可能不是九月所为?” 耍猴人用拳头捶打着右腿,立即表白道,“说一句不深不浅的话,这件事,我一无所知。” 欧阳探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耍猴人,心灵中探索着什么。 耍猴人用手扶了一下头顶上的毡帽,这顶毡帽太陈旧了,像一个饱经风雨的老鸹窝一样叫人不待见。 欧阳探长慢腾腾地追问道,“钟师傅,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耍猴人不失时机地反问一句,“探长还想知道什么?” 对于峨眉,警察当局是知之甚少,或者说是一无所知,一片空白。 欧阳探长立即回应,“有关于峨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耍猴人接着说,开宗明义,一语道破天机,“九月被击毙之后,我感觉呀,县城里发生的三桩袭击士兵的案件,一定是峨眉所为,也就是说,峨眉就是你们要找的幽灵杀手。” 耍猴人的话语如此沉重,态度又如此肯定,这反倒令欧阳探长非常不安起来。 欧阳探长一肚子疑窦,“钟师傅,你怎么能够证明,县城里发生的三桩袭击士兵的案件,一定是峨眉所为?” 摇头摇头,耍猴人摇着头说,“我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我的推断,那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郁星儿插话道,“感觉不是证据。” 人世之间,亲情脉脉,如大河流淌,源远流长。 耍猴人说,“在这个世界上,峨眉是我至亲至近的人;我的感觉,也许可以帮助你们找到有关证据。” 欧阳探长十分赞同,“说得有理。” 耍猴人深信不疑地说,“探长,你会抓到峨嵋的,这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顺其自然,不必太劳心伤神。” 欧阳探长感动地说,“多谢啦。” 耍猴人很不好意思地说,“不用客气,我是来报案的。” 欧阳探长仍沉浸在思索之中,意味深长地说,“但是,峨眉不会停手,还会继续作案。你说,我们当警察的还能坐得住吗?” 耍猴人诚笃地说,“一说到峨眉,我就内疚不已。” 郁星儿说,“看样子,峨眉会一条道儿跑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耍猴人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喝了几口水,困顿不已地说,“现在,我也开始困惑了,无法理解峨眉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欧阳探长的话语有如石子一般,他不平静地告诉耍猴人,“前天晚上,峨眉袭击了警察局长,用青瓦把局长打昏在地,抢走了一条香烟。” 耍猴人一惊,睁大了双眼,头上的破毡帽像钢盔一样坚硬起来,“太无法无天了!实在对不起了!” 在一旁做笔录的郁星儿,立即补充道,“局长已经中风了,正在住院。” 欧阳探长不想就局长被袭击一案,再询问耍猴人,他说,“有一个劫匪说,他在抢劫成功之后,遭到了一个幽灵杀手的袭击,眼睛被抓瞎了。现在,他已经发病了,是狂犬病。” 耍猴人惊奇不已,峨眉真是无孔不入作恶多端,这样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多行不义必自毙。 耍猴人愤愤不平地说,“探长,这一件事,我可是头一次听说,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欧阳探长说,“马戏团演出之前吧。” 耍猴人摇着头,诚实地说,“对此,我一无所知。” 欧阳探长的话语,有一种沉甸甸的凝重,“很可怕的是,在县城西门外,被幽灵杀手袭击的一个连长,也出现了早期狂犬病的征兆,现在已经被隔离了。” 耍猴人充满了歉疚之情,十分不安地说,“不好意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真叫人同情。” 欧阳探长痛楚地说,一字一顿,落地有声,“已经一清二楚了,峨眉的身上带有狂犬病毒,他袭击连长时,抓伤了连长的脸,就把狂犬病毒传给了对方。” 蓦然,耍猴人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非常痛心,非常愧疚,他喃喃自语地说,“关于狂犬病的事儿,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在城南的一个村子里演出后,我们在打谷场上休息。村子里,有一条已经疯了的白狗,大概是在峨眉拉屎之后,吃光了它的屎,还舔它的屁股眼儿,估计就是这样把病毒传给了峨眉。” 欧阳探长仿佛看见了地狱的灯火,看见了面目狰狞的魔鬼,看见了群魔乱舞,看见了似乎要立即发生的天地翻覆。 欧阳探长说,“钟师傅,这是你亲眼所见?” 耍猴人真诚地说,“不是我亲眼所见,是村里杂货店老板告诉我的。” 一环扣一环,层层深入,欧阳探长说,“村里杂货店老板,是当场对你说的?” 耍猴人回忆着事情的来来去去,“不是,峨眉失踪后,我进了城,碰见了他,他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欧阳探长问,“后来呢?” 耍猴人说,“他还说,当时那条白狗没有疯,后来成了疯狗,见人就扑,见人就咬,凶神恶煞。”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够做到心中有数,行之有效,尽快破案。 欧阳探长问,“村里的疯狗,再后来怎么样啦?” 耍猴人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我到了县城后,遇到了杂货店老板,他告诉我,疯狗已经被村人打死了。” 欧阳探长吁出了一口气,轻松地说,“为了确保一方平安,对疯狗可不能手软,村人们做得对,这样就免除了后患。” 郁星儿插话道,“疯狗就像瘟疫一样,贻害无穷。” 欧阳探长果断地说,“这样看来,峨眉离开你之后,首先做的案子就是在城南,袭击了劫匪,抢走了他的香烟,抓瞎了他的双眼。” 耍猴人嗫嚅着,“说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我不好说什么……我没有目击,也没有证据。” 欧阳探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分析道,“白狗把狂犬病毒,传给了峨眉;峨眉袭击了劫匪,劫匪得了狂犬病,病情发作;峨眉袭击了连长,连长现在已经被隔离——钟师傅,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是,峨眉是狂犬病毒传播者,它怎么没有发病呢?” 蓦地,想起了给自己看过病的一个老中医,耍猴人回顾道,“我听一个老中医说过,在我的眼中,没有病,只有病人;一个人的身体与另一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同样的病,会因人而异,因此必须辨证施治。” 欧阳探长发自心底地说,“老中医的看法,值得借鉴……” 耍猴人补充道,“再说啦,峨眉是一只小猴子,它毕竟与人大不一样。” 望着晨光的脱颖而出,黑夜如蜡烛流出泪珠。 看着晚云的淡淡散去,白天如篝火泯灭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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