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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平行世界穿梭机 这个梦真是爽死猫了,在梦里我正起劲虐待隔壁的那只白色吉娃娃,在梦里,我的嘴巴咧得不比我那个非洲的花豹表哥发怒时的嘴巴小,我一口就卡住了那只吉娃娃可怜的细脖子,然后把它叼起来,左右晃动着脑袋,把它的身体甩得像块破布在空气中飘动。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如此高大威猛,能把这只吉娃娃叼离地面一尺多高;哈哈哈,牛吧,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戏弄的叫我“喵了个咪的小安毛”了,我现在根本就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 现在,别说这个吉娃娃,就算它那个涂了个血红的大嘴巴、烫了个爆炸头,总是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和高到不能再高的红色高跟鞋,夜里街头一站,十次有九次保证吓倒人的那个女主人再来追我,我也不怕了;哼,狮子不发威,你们老当我是病猫;再敢欺负我,我保证瞪瞪眼、呲呲牙、咧咧嘴,就能吓她个夺路而逃,并且逃不过两步,一定载在楼梯上,摔个满地找牙…… 可是,就在我这梦做得正过瘾时,一个破锣一样,听了就让人觉得发霉味道十足的声音在屋里叫起来:“小安毛,小安毛,快来看,我的试验有新突破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唉,不用说,是我那愚蠢、偏执、懒惰又古怪的疯子科学家主人在叫我。 以我的经验,凡是他每次用这种兴奋和欣喜若狂的声音叫我,保准就没有好事,光是从他给我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给我这种既漂亮、又聪明,并且萌死人不偿命的可爱猫咪起的名字纯粹就是没心没肺、丧尽天良。 我的全名叫安杂毛,我的主人之所以给我起这样一个名字,都是因为我的毛色黑不黑、白不白、黄不黄、灰不灰,但却令人懊恼的四种颜色一样不缺、杂陈相间,却毫无规则。但我可是从来不会为我的毛色感到害羞和自卑的;说实话,每夜我游离于城市边缘,独行在深夜里的猫咪也见过了不少,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只和我的毛色那怕仅仅是有点接近的;这就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我是个独特不凡的家伙。 然而我可恶的主人却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他每天只要能得一点闲工夫,就开始对着我唠叨:“唉,为什么别人家的猫咪都那么漂亮,俺家的小杂毛却这么丑,为啥你的皮毛手感就不能再溜滑点,毛色不能再亮点,模样不能再帅点……”每次听他说这种悲悲切切的丧气话,我都觉得愤慨加鄙视到几乎要吐血身亡。 但我能怎么样,他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猫咪,他虽然令人讨厌,但我也不能朝他那张沧桑的老脸上来一爪子或者在他的手背上咬一口;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立刻导致我变成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再说了,他的手上和脸上整天都是脏兮兮的,抓了他的脸,说不定要染上“狂人病”,咬了他的手,只会咬得满嘴细菌,搞不好整个嘴巴都烂掉。 虽然在他第一声叫我时,我就已经醒了过来,但我仍是一动不动地在被子上躺着,装出没有睡醒的样子;直到他对着我连喊了三四声后,我才心不在焉的懒洋洋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有一搭没一搭的向他实验室的方向看过去。 此时他已经站在了他的实验室门口,向我这边张望,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就朝我挥手说:“快,小安毛,快过来,我觉得我的平行世界穿梭机理论上已经制造成功了,现在只差慢慢调试了,你就不想过来看稀奇吗?” 我眯了一下眼,无动于衷的对他“喵”了一声,算是表示对他的疯狂设想兴趣不大;但其实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更不屑一顾,只不过是我不会说人话,或者说就算是会说,我也没有胆量说;当然,如果我敢冒着流落街头的风险,壮起胆子去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并且也不会被他追究责任的话,那么我肯定会说:“就你那异想天开的破试验,大概每天脑袋都会被门挤了至少三次以上的人,才会废寝忘食一门心思去鼓捣,别说左邻右舍嘲笑你,就连我安杂毛也忍不住想一天嘲笑你几次……”当然,后面还有更多尖酸刻薄的想法,但念在他每天给我弄猫粮吃的份上,我这就打住,不再多想了;否则,不定我这猫也会被人小看,被人看成是个养不熟的狼心狗肺。 看到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的热情居然似乎都不受打击,继续对着我摆手说:“宝贝,快来,我的小宝贝!” 天啊!我最怕他这样叫我了,虽然我只是一只猫,但我毕竟不是无敌神猫,这样肉麻兮兮的称呼,照样让我如遭电击。 我已经无法继续做出无视他的热情的样子了,只好把身子抬起一些来,半躺在被子上,然后抬起了我的左前爪,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前爪上那些蓬乱的绒毛,以试图缓解一下我热情洋溢的主人此时给我带来的压力。 但他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竟一跳间,从实验室的门口朝我冲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还对我嚷嚷:“又在啃猪脚,又在啃猪脚,真不知道你那脏兮兮毛茸茸的猪脚味道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要啃几次?” 这番话只听得我一万个不情愿,这算是什么话啊?我是猫,高贵、孤独、冷酷,一向特立独行的猫,他居然把我比作猪! 想着时,我已经停下了理毛的动作,直起了身子,正视着已经走近了的主人,心里想:骂我是猪,算你狠,这次看我怎么捉弄你! 眨眼间,他已经到了床边,刚在床前站稳,就把手向我伸过来,或许是想摸摸我的脑袋,也或许只是想要抓住我。 但我知道,不管是这两种打算的任何一种,我都不会让他得逞;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手快要触摸到我的皮毛时,我一转身,纵身一个闪跳,就从床的这一头跳到了另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