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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九月灵魂，替罪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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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善，也不能使好运持续。
即使是恶，也不能让背运终止。
小胖墩儿很善于思考，也很好奇地问，“班长，你说幽灵杀手来自哪儿？”
鹰钩鼻子班长的眼睛，依然紧盯静谧的水面，依然紧盯着印在水面上的月亮，他想了想说，“来自哪儿？来自地狱呗。”
小胖墩儿又进一步地问，“幽灵杀手是怎么产生的？”
鹰钩鼻子班长用回忆的调子，忧郁地说，“我读过一本书，书上说人间的悲剧产生幽灵，幽灵来到人间，如果是干坏事，那就是杀手。”
小胖墩儿沉默起来，细心品味着班长的话语，这句话是有一点儿深奥，但是很有意味，值得琢磨。
鹰钩鼻子班长鼓了鼓鼻翼，感慨万千地说，“大千世界，命运无常；人生苦短，人间不平啊……”
小胖墩儿神秘地询问，“你说，幽灵杀手还会出来吗？”
鹰钩鼻子班长不冷不热地说，“如果它死了，那就难说了……”
小胖墩儿猜想道，“如果它死了，一定是沉到了水底。”
鹰钩鼻子班长摇了摇头，“这也说不好。”
小胖墩儿又试探地问，“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它不死呢？”
鹰钩鼻子班长十拿九稳地回答，“毫无疑问，它肯定还会鬼鬼祟祟地钻出水面？”
小胖墩儿善于思考，思考出问题，思考出智慧，“如果它不钻出来呢？”
鹰钩鼻子班长打趣地说，“那我们的赏金，肯定就泡汤啦。”
小胖墩儿担忧地问，“班长，你说看见了幽灵杀手，是不是很不吉利？”
“实话实说，从一开始我就有一点儿怀疑，它是一个幽灵杀手吗？”鹰钩鼻子班长说完，挺直了腰，面对着寂静的水面。
小胖墩儿笑出了声儿，反问道，“它不是幽灵杀手，是什么？”
鹰钩鼻子班长沉思着说，“我想，你杀死了九月，那个幽灵杀手很可能是九月的死魂灵。”
一听此言，小胖墩儿有一点儿毛骨悚然了，万分担心地问，“班长，你说幽灵杀手是九月的死魂灵？”
鹰钩鼻子班长惊叹地说，“是啊，它来到了人间。”
小胖墩儿紧紧追问，惴惴不安，“它来到人间，究竟要干什么？”
鹰钩鼻子班长似乎一语道破天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复仇啊！”
小胖墩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向谁复仇？”
鹰钩鼻子班长一指小胖墩儿，直白地说，“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呀？”
小胖墩儿睁大了眼睛问，有些茫茫然，“向我复仇？”
鹰钩鼻子班长轻声轻语地说，“是啊，县城里的人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只是你没有听到，听到的人也没有告诉你，你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大傻巴一个。”
小胖墩儿恍然大悟，有些惊诧，也有些恐慌，“哎呀……我打死了九月，原来人们是这样看待的？”
鹰钩鼻子班长话语沉甸甸地说，“告诉你吧，都是你惹的祸！搅得整个县城不得安宁！”
小胖墩儿感到很委屈，也很无奈，竭力为自己辩解道，“可是，九月袭击了连长，九月实施了抢劫啊？”
鹰钩鼻子班长平心静气地说，“那是九月的事儿，你杀死了它，它对你当然不会感激涕零。”
小胖墩儿说，话语低沉，“原来如此啊。”
鹰钩鼻子班长说，“被杀死是非正常死亡，被杀死的死魂灵，心神不安地游荡在阴界里，自然是愤愤不平，愤愤不平就要报复，要报复就会有行动，要行动就会有收获。”
小胖墩儿问，“什么收获？”
鹰钩鼻子班长抑扬顿挫地说，“想要了你的小命。”
小胖墩儿迷惑地问，“想要了我的小命？干什么？”
鹰钩鼻子班长解释说，“按照老辈子人们的说法，要了你的小命，它才可以转生。”
小胖墩儿长出了一口气，“啊，这下儿可麻烦大啦……”
说完，他双手合十，很虔诚地默默祈祷。
鹰钩鼻子班长用责备的口吻说，“自讨苦吃，谁叫你打死了九月？”
小胖墩儿底气有些不足了，“它是拦路抢劫犯呀？”
鹰钩鼻子班长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平静如常地说，“九月，是什么明星演员也好，是什么拦路抢劫犯也好，那是它命中注定，与你有什么关系？”
小胖墩儿说，“是啊，关我什么事儿？”
鹰钩鼻子班长说，“八竿子打不着的，多此一举。”
小胖墩儿又有了一个疑问，“那……九月的死魂灵，为什么不来直接找我算账，一了百了？”
鹰钩鼻子班长不屑地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小胖墩儿提心吊胆地问，“什么意思？”
鹰钩鼻子班长说，“幽灵杀手出现以来，你从来都不单独行动，它找不到你，即使找到了你，也不好下手。”
小胖墩儿说，“你的意思是……”
鹰钩鼻子班长说，“我说的够明白了，你怎么还转不过弯儿来——这样一来，幽灵杀手就拿别的士兵开刀，让他们当你的替罪羔羊。”
小胖墩儿沮丧地叹息了一声，苦苦艾艾地说，“看来，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打死了九月，今后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这是自作自受。”
鹰钩鼻子班长眉头一皱，严肃地说，“我有一个想法，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胖墩儿一听，瞪大了眼睛，张圆了嘴巴，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天哪，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鹰钩鼻子班长回答，“是啊。”
小胖墩儿担心地说，“你们呢？”
鹰钩鼻子班长说，“这还用问吗？我们继续巡逻。”
小胖墩儿一肚子疑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留下我干什么？”
鹰钩鼻子班长不温不火地说，“给你一个和幽灵杀手对话的机会，你们沟通沟通，也许恶缘可以变成善缘，善缘才会有善报——佛教讲究这个，你不是信佛吗？”
小胖墩儿立即恳求道，“天哪……班长，这可不行，我们是一块儿出来巡逻，求求你，别留下我一个人，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儿巡逻。”
鹰钩鼻子班长鼓了鼓鼻翼，克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
小胖墩儿把玩笑当真了，吓得快尿裤子了。
鹰钩鼻子班长说，“你不想留下？”
小胖墩儿用凄风苦雨一样的调子说，“当然不想留下。”
鹰钩鼻子班长认真地说，“你不想单独见到幽灵杀手？”
小胖墩儿压低了嗓门儿说，“班长，咱们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饶了我吧，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想单独见到幽灵杀手。”
鹰钩鼻子班长揣测道，“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见了幽灵杀手，你也许会杀了它呢？”
小胖墩儿连连摆手，加以否定，“我的枪法不好，杀死幽灵杀手，那是不可能的，我还是想和大家一起，继续巡逻。”
“那好吧。”随后，鹰钩鼻子班长大声地说，“赶快集合。”
这一个巡逻队，又排成了一字长蛇阵。
之后，这一个巡逻队，沿着城墙外的路，脚步踏踏地走了起来。
之后，这一个巡逻队，又有了新的故事。
让我们拭目以待。
黑夜是时光的子宫，孕育着善，也孕育着恶。
天空的星星数不清，有的闪烁，也有的流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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