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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还原真相，爝火不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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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中，真是燃烧；在美之中，真是经典的灵魂。
在爱中，真是纯洁；在心灵中，真是不灭的灯火
小胖墩儿看得很准，心中确定无疑，在流血的碉堡上，横躺着的是已经毙命的九月。
那么，袭击连长的是九月吗？
当然不是。
那么，袭击连长的究竟是谁呢？
是峨眉。
那么，九月为什么被一枪击中了呢？
九月被击中时，峨眉又在哪儿？
真实是事物的本质，也是事物的表象。
现在，让我们来还原一下，在红柳林里面，当时发生的真实情景：
峨眉离开了红柳林。
峨眉来到路上。
峨眉实施抢劫。
九月则留守在碉堡上，屏心静气，静候佳音。
峨眉袭击了连长，手法流畅。
连长受伤，倒地，尖叫。
抢劫得手，峨眉拿着抢来的一支香烟，机敏地逃进了浓密的红柳林里。
摩托车的声响，滚雷一样地逼近了。
在红柳林里，峨眉一纵身蹿到了碉堡顶上，来到了九月的身边。
好奇的九月，竖起了耳朵，因为它听到了摩托车的声响。
九月很好奇，经受不住摩托车声响的诱惑，从碉堡上站了起来。
九月带着它的好奇，站直了身子，探头探脑地观望着大路上的动静，精神那样专注。
连长的尖叫与呻吟，一声声传来。
峨眉来到了九月的身旁，拽了它一把，让它蹲下。
九月依然如故，无动于衷。
摩托车的声响，更近了。
一声枪响，骤然撕开了夜色的沉重。
子弹呼啸着，飞到了峨眉耳边。
九月和它的好奇一起，应声倒下，倒在了峨眉的身旁。
峨眉的脸上，溅满了九月的血浆，它大吃一惊。
九月，命丧黄泉。
峨眉手中的香烟，一下子甩掉到了碉堡的后面。
九月悲惨地死了，可怜兮兮。
九月悲惨地死了，可怜兮兮地死在了可爱的好奇之中，死在了命运的残酷里。
眼睁睁地看着九月一命呜呼，一时间呀，峨眉手足无措了。
在碉堡顶上，峨眉不由自主地转起了圈子。
峨眉像跑圆场一样转圈儿，心急火燎，焦躁不安。
摩托车停下来了，发出了呲的一声响。
于是，小胖墩儿离开了摩托车的挎斗，走进了红柳林。
峨眉迅速地跳下了碉堡，藏在了红柳林茂密的枝叶中。
掉在碉堡后面的香烟，引着了芨芨草。
小胖墩儿来到了碉堡跟前，一眼认出了九月，无比悲伤。
芨芨草中，有烟气冒出来，袅袅上升。
芨芨草中，有火苗儿跳动，一闪一闪。
碉堡的后面，芨芨草着火了。
峨眉看见小胖墩儿走了过去，扑灭了火。
峨眉看见小胖墩儿，又回到了摩托车旁边。
峨眉听见有三个人在对话，你一言我一语。
峨眉听见被袭击者的一声声呻吟。
峨眉听见摩托车开走了。
峨眉看见小胖墩儿，又来到了红柳林的边上。
峨眉不明白小胖墩儿，为什么没有跟随摩托车离开？
月色笼罩的原野上，万籁俱寂。
原野上的月色中，这里成了一个血花飞溅的沙场。
小胖墩儿站在红柳林的边上，忠于职守，保护现场。
没有一点儿声响，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峨眉轻盈地爬上了碉堡，左顾右盼。
峨眉守候在九月的身旁。
九月在流血。
碉堡在流血。
原野在流血。
峨眉的心在流血。
兵荒马乱的岁月，也在流血。
九月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仿佛做梦一样安详。
殷红的血，在碉堡上开出殷红的花朵，一朵一朵斑斓耀眼。
刻骨仇恨，扭曲了峨眉的脸庞。
峨眉的脸庞，成了仇恨的盾牌。
峨眉急红了眼，抬头一看，月亮在流血。
峨眉缩回头，眼中的红柳林，是一片燃烧的火海。
峨眉低下头，碉堡是一条火红的船，九月是一面红帆。
哦，红帆哦红帆。
峨眉双目喷火，一声不吭地怒视着红柳林外，那里有一个一动不动的小胖墩儿。
峨眉没有行动，依然守护着九月。
九月在流血。
碉堡在流血。
原野在流血。
月亮在流血。
峨眉的心在流血。
民不聊生的时光，也在流血。
动物与人一样，都有自己的命运，这种命运是独一无二的，也是不可重复的。
棒打鸳鸯，残酷无情。
一死一活，阴阳两隔。
这就是峨眉。
这就是九月。
这就是峨眉与九月的命运。
这就是命运铸就的凄苦悲凉的生命风景。
时光的永恒，不拒绝完美，而拒绝人。
完美的事物，不是人，人是一个短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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