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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明星九月，任由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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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痛苦中寻找，会寻找到生命的欢乐之源。
你在幸运中寻找，会寻找到厄运的诞生之地。
小胖墩儿的心怦然跳荡，又往跟前凑了凑，睁大眼睛，屏住气息，仔细观察。
小胖墩儿惊诧万分，差一点儿背过气去，“天哪，是马戏团的九月，它头部中弹，已经一命呜呼了。”
小胖墩儿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阿弥陀佛。”
然后，小胖墩儿痛苦不堪地叩问着自己，十分沮丧地说，“哎呀，怎么会是九月呢？我怎么会一枪打中了九月的脑袋呢？”
因为小胖墩儿观看了马戏团在县城的首场演出，他认住了演员九月，也很喜欢这个小猴子明星。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小胖墩儿喜欢九月，是有原因的。
小胖墩儿已经知道九月失踪了，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布告，悬赏征询九月的有关线索。
小胖墩儿痛彻心扉，“九月呀九月，你怎么会在这里出没？”
这时候，在碉堡的后面，有一股细烟游蛇一样地冒了出来。
一个念头，急切地闪过了小胖墩儿的心头：着火啦？
小胖墩儿立即绕到了碉堡的后面，是干了的一些芨芨草着火了，水火不留情。
小胖墩儿手脚麻利，立即把火扑灭了。
碉堡后面，为什么会着火呢？
小胖墩儿摇着胖乎乎的头，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
沉思之后，小胖墩儿又从碉堡的后面绕了回来。
他很精明，没有翻动九月，脚步沉重地走回了摩托车跟前。
鹰钩鼻子班长把受伤的军人，慢慢地扶了起来。
小胖墩儿一看是连长，大惊失色地连连叫道，“连长，连长！怎么是你呀？连长？”
连长颤抖着薄嘴唇，嗫嚅着说，“幽，灵……幽……灵……”
小胖墩儿立即报告，话音凄凉，“报告连长，不是幽灵，是九月。”
连长用抖瑟的双手，捂着流血的脸，闷声闷气地问，“九月是谁？”
小胖墩儿解释说，“九月是马戏团的明星，是一只猴子。”
鹰钩鼻子班长睁大了眼睛，询问道，“连长，九月抢走了你的什么东西？”
连长有气无力，低声地说，“没有什么，只有刚刚点着的一支香烟。”
小胖墩儿又问道，“真的就一支香烟，没有别的什么？”
连长忧郁地回答，“没有别的，只有一支香烟。”
鹰钩鼻子班长鼓了鼓鼻翼，自言自语，“真是太奇怪啦？”
小胖墩儿话语忧伤地说，“报告连长，我已经将九月击毙啦！”
连长一听，松松爽爽地舒了一口气，非常解恨地说，“干得好，九月罪有应得！”
小胖墩儿百思不得其解，迷惘地说，“九月袭击连长，就是为了抢劫一支香烟吗？”
连长苦着脸，叹息道，“不知道哇，九月究竟是哪一根筋儿抽得？”
鹰钩鼻子班长另有所思，亲切地说，“连长，应该立即送你去医院？”
连长有经验，叮嘱小胖墩儿说，“你要好好保护现场，寸步不离，我们进城后，负责给警察局打电话报案。”
鹰钩鼻子班长鼓了鼓鼻翼，喜兴兴地对小胖墩儿说，话语幽幽，“这回呀，你可以领赏金啦！”
“连长受伤了……九月也死了……”小胖墩儿痛心疾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默默祈祷，“阿弥陀佛。”
摩托车开走了，四周又沉寂了下来。
小胖墩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如乱箭穿心一般。
站在红柳林外面，形单影只地守望着碉堡，碉堡上有九月的尸体。
小胖墩儿心神不宁，他扪心自问，真不知道我是哪一根筋儿抽得，我的枪要是打偏一点儿，九月就不会毙命了。
哎，说子弹不长眼，实际上是有命运制约，子弹该打鼻子不会打眼。
继而，小胖墩儿左思右想起来，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情景，他惊心动魄：
——九月袭击了连长。
——连长是好人，好人没有好报。
——九月抢了一支香烟，逃到了红柳林里。
——红柳林是一个小小的隐蔽世界，里面什么东西都可以藏匿。
——九月爬上了碉堡。
——碉堡是一个舞台。
——九月又从红柳林里探出了头，观看大路上的动静。
——大路上的动静，是一种命运的召唤。
——我呢，看见了一个黑影。
——于是，我不假思索，扣动扳机，歪打正着，一枪击中。
——九月立即毙命，倒在了碉堡顶上。
——九月手中的香烟，一定是在它被击中之后，甩到了碉堡的后面，进而引着了芨芨草……
面对阳光的时候，星星一样的眼睛代表黑暗。
面对黑夜的时候，眼睛一样的星星代表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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