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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等待峨眉，苦重如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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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灵之光，没有阴影。
美是太阳之歌，朗朗回声。
九月已经死了。
九月死在了对于自由的追求之中，死在了天生的好奇之中，从生命自身的意义上来说，死而无憾。
一方面贵在坚持，另一方面天道酬勤，失去了九月之后，马戏团的演出还是坚持下来了。
后来，马戏团离开了县城，他们留下了带不走的灰凉，带走了留不下的遗憾。
对于马戏团来说，未来的路还很长，任重道远。
马戏团走了，戏台前的空场上，又有了新的用途。
就在马戏团演出的地方，立起了一根柱子，这是一个简易的舞台，将要上演一处人生悲剧。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吃力地架着耍猴人，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柱子旁。
两个警察，一个比一个麻利，三下两下，就把耍猴人绑在了柱子上，耍猴人像一个稻草人一样，没有生气没有活力没有神采。
警察有枪，没费多大气力，就把围观的群众赶走了。
于是，戏台前的空场上，空空荡荡。
有如处决一个死囚一样，犯人被紧紧地绑在了柱子上，只等着一声令下，开刀问斩，魂归西天。
但是，耍猴人并不是一个死囚。
耍猴人是一个诱饵，是一个心甘情愿地充当诱饵的角色，也是一个苦肉计的主角。
哦，这是怎样的一场诱捕？
冷酷无情。
耍猴人是用自己的身份，是用自己的心灵，诚心诚意地诱捕峨眉杀手，也就是他的徒弟他的搭档峨眉。
哦，这是怎样的一场苦肉计？
冷若冰霜。
在戏台前空场的周围，在适当的方位上，布下了狙击手。
天衣无缝。
在隐蔽之处，欧阳探长像一只冷静的雄狮一样，静观待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出现。
被捆绑在柱子上的耍猴人，暴晒在阳光之下，像一株成熟的红高粱一样低垂着头，可怜兮兮。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现身。
戏台前的空场上，留下了黑色的耍猴人和他黑色的诱惑，也留下了警察局的一个智谋。
时间切割着阳光。
阳光切割着谋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整整一个上午，峨眉杀手没有出现。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出现。
耍猴人的脑袋耷拉着，像一棵折断了头的向日葵一样，无精打采。
苦肉计，非同一般。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现身。
警察局派来了两个警察，给耍猴人送来了午饭。
苦肉计，苦重如磐。
善良的耍猴人，依然被绑在柱子上，失去了自由，脚踩着大地，头顶着蓝天。
一个警察端着一小米饭，给他一口一口地喂饭，很有耐心。
苦肉计。
另一个警察，拿着一个茶缸子，让他一口一口地喝水，一丝不苟。
苦肉计。
就这样，耍猴人好歹吃过了午饭。
耍猴人继续在太阳底下，饱受煎熬，等待着。
等待着，等待着徒弟峨眉的出现。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现身。
苦肉计，还得演下去，有声有色。
苦肉计，需要一个完满的结局，花好月圆。
下午，炎炎烈日，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一样，光芒四射。
有一个警察给耍猴人送来了一碗水。
一碗水，耍猴人贪婪地几口就喝光了，他仿佛是一片沙漠一样，充满了对于水的渴望。
戏台前的空场上静悄悄的，宛如一个诺大的坟场一样寂寥。
欧阳探长在哪儿？
欧阳探长藏身于空场边的一个屋顶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空场，视野开阔，阳光明亮。
欧阳探长耐心等待着。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出现。
等待着，等待着峨眉杀手的现身。
骄阳似火，好在路边的大树阴影，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屋顶，给欧阳探长一片荫凉，一片宁馨，一片慰藉。
峨眉没有出现，这里的苦肉计，静悄悄的凝固着。
旁边的一棵树上，飞来了几只鸟儿，快活地鸣叫着。
鸟鸣似乎使这里安静的环境，更幽深了，更安谧了，也更充满杀机了。
世界上没有了谁，地球照样运转，太阳照样升起。
世界上没有了谁，江河照样奔流，四季照样更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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