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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语惊四座，功绩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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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来自大海。
心光来自太阳。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郁星儿回到了警察局。
已经将近11点了，会议室里的会还在继续，这是一个马拉松式的会议。
当然，与幽灵杀手进行博弈，任重道远。
郁星儿思忖了一下，写了一张条子，折叠起来，轻轻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把条子从门缝里交给了做会议记录的秘书紫薇，请他立即转交给欧阳探长。
郁星儿仍然站在走廊里，默默等待着欧阳探长出来。
郁星儿深信不疑，欧阳探长一看见条子，马上就坐不住了，就会紧蹙眉宇，脚步迟疑地走出会议室。
因为郁星儿的条子上，写着一句心急火燎又稳如泰山的话语：“欧阳探长好，局长的手枪，我已找到。郁星儿”。
果然不出所料，欧阳探长一脸严峻地出来了，疑疑惑惑地望着郁星儿，劈头就问，“真的？”
郁星儿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双手郑重地交给了欧阳探长。
欧阳探长看着手中接过的手枪，点头称赞，“哎呀，真棒！是布仁局长的手枪，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郁星儿轻声细语地说，“在清水商铺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上，树上有一个喜鹊窝，手枪就放在里面。”
欧阳探长立即叮嘱道，“这是大事儿，你先别走，我去向朱丹阳局长报告一下。他也许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一眨眼的工夫，会议室的门打开了，欧阳探长跟着朱丹阳副局长走了出来。
朱丹阳副局长慢有兴致地说，“郁星儿，请到会议上，说一下你找到枪的情况。”
郁星儿点头，跟着朱丹阳副局长走进了会议室。
朱丹阳副局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掂量着布仁局长的手枪，他咳嗽了一下，话音朗朗地对大家说，“昨天晚上，幽灵杀手袭击了布仁局长，抢走了布仁局长的手枪。现在，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大家，布仁局长丢失的手枪，已经被郁星儿找到了，这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人心大快呀。”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事情来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大家还没有转过弯儿来，也没有醒过神儿来。
是啊，就在几分钟之前，与会的警探们还在为如何找到布仁局长的手枪，搜索枯肠，绞尽脑汁。
“现在好啦，布仁局长的手枪，完璧归赵。”朱丹阳副局长说完，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十分欣慰地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郁星儿是警察战线上的一名新手，新手照样可以有所作为，建功立业。现在，我们请他说一说有关情况。”
郁星儿站在门口，有意地放慢了语速，“我向领导汇报一下……”
朱丹阳副局长欢快地说，“请，请到前面来说。”
郁星儿惴惴不安地走到了前面，不紧不慢地说，“我很不安，因为今天一上班，就听说了昨天夜里，幽灵杀手袭击了布仁局长，抢走了手枪。作为一名警察，我感到很没面子，幽灵杀手实在太猖狂了，无法无天了。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左思右想，我觉得有一个笨鸟先飞的办法，就是直接寻找幽灵杀手的藏身之处。这么做，有一点儿像钻木取火，但是我想只要意志坚定，锲而不舍，木头完全可以钻出火来。”
坐在一旁的朱丹阳副局长，情不自禁地说，“说得好，思路很新颖。”
郁星儿继续说，“多谢朱局长，我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幽灵杀手不现身不做案，它一定有藏身之地。它的藏身之地，要么很隐蔽，要么就在很显眼的地方，同时，我们还不要忘记一句成语——狡兔三窟。”
朱丹阳副局长又说，“郁星儿的逻辑思维很严密嘛！”
郁星儿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低下了头。
片刻之后，郁星儿抬起头来，十分平静地说，“在警察局里，除了秘书紫薇之外，我的年龄最小。但是，面对幽灵杀手的案件，我的压力也很大。欧阳探长一再教导我说，不要忘了一名警察的责任，重于泰山，才能够心明眼亮。”
朱丹阳副局长夸奖道，“欧阳探长做的对，对于新手，就是要严格要求，言传身教。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发言，郁星儿，请接着说。”
郁星儿的语气很平淡，好像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于是，我向欧阳探长请了假，并且说明我要去寻找幽灵杀手的藏身之地。欧阳探长仔细听完我的想法之后，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于是，我骑着自行车，去了城西门外的碉堡，马戏团的九月，就是在那里被击毙的。我想看一看碉堡里面的情况，我怀疑这是幽灵杀手在白天的一个隐蔽藏身之处。结果呢，扑空了，一无所获。”
朱丹阳副局长问，“接下来呢，你做了什么？”
郁星儿咽下了一口唾沫，话音朗朗地说，“我没有灰心丧气，然后又去了第二个目标清水商铺。我是想到他家院子里，爬上那棵老枣树，看一看喜鹊窝里，有没有布仁局长被抢劫的手枪？”
朱丹阳副局长心花怒放，满面春风，“郁星儿的想法很独特。一位哲学家说过这样的话，机会总是等待着有准备的头脑。请接着说！”
郁星儿接着说，“出乎意外，这里发生了一些情况。清水商铺的店老板说，老枣树上的喜鹊窝里，有一只喜鹊被咬死了，另一只喜鹊也飞走了。店老板又说，有一条蛇从喜鹊窝里爬了出来，顺着树干爬到地面上，然后钻进了院子的一角。这好像是鸠占鹊巢一样。我立即蹬着梯子，上到了树上。我吃惊地发现喜鹊窝里，有布仁局长被抢劫的手枪。多谢朱局长，多谢欧阳探长，多谢各位前辈，对我始终不渝的帮助和提携，晚辈铭记在心，谢谢，谢谢。”
大家热烈地鼓起掌来，掌声像暴风骤雨一样。
欧阳探长很激动，郁星儿是自己的部下，来警察局工作的时间不长，就很有建树，自己脸上也有光彩，这令他倍感欣慰。
一事当前，各有心思。
朱丹阳副局长呢，更是内心世界春风鼓荡，头一天主持警察局的工作，就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真像老百姓说的一句俗话，一出门，一下子抱了一个金娃娃；一进门，一脚踢了一个娄西瓜。
这是什么？这是运气，这是命运。
朱丹阳副局长压抑不住喜不自禁的心绪，“郁星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找到了布仁局长被抢劫的手枪，是怎么和店老板说的？”
郁星儿不假思索，爽快地回答，“大家知道，无奸不商。面对店老板，我们当警察的可不能实话实说。再说啦，自古以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当然不能告诉店老板，布仁局长昨天晚上被幽灵杀手袭击了，一条香烟被抢走了，手枪也被抢走了，这是我们警察局的高度机密，是只能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里去的秘密。”
朱丹阳副局长兴致勃勃地说，“说得好，年轻人。你具体怎么做的？”
郁星儿不慌不忙地说，“我把布仁局长的手枪，悄悄地插在了腰间，同时大声告诉店老板，喜鹊窝里空空的，一无所有。店老板本来就认为喜鹊窝里没有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地爬上去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朱丹阳副局长鼓起掌来，赞许地说，“干得好！郁星儿，祝贺你！”
大家又鼓起了掌，如风如雨。
朱丹阳副局长说，“如果没有新情况，郁星儿，你先去忙你的，我们还要继续开会。”
郁星儿给与会的领导鞠了一个躬，又给在场的各位侦探鞠了一个躬，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会议室。
由于找到了布仁局长被抢劫的手枪，幽灵杀手的案子，可以说迈出了关键一步，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过了一会儿，会议室里的会散了，郁星儿走进了欧阳探长的办公室。
欧阳探长很高兴，走了过来，用力地拍着郁星儿的肩头，很亲切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郁星儿喜孜孜地笑着，是啊，其他的人千辛万苦，没有找到幽灵杀手的蛛丝马迹，自己一个新手却出手不凡。
“多谢探长指教。”郁星儿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欧阳探长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角上，在办公事里慢慢地踱步。
“探长，你说，幽灵杀手究竟在什么地方？”
欧阳探长十分肯定地说，“幽灵杀手只要现身，只要行动，就会留下难以抹去的蛛丝马迹。”
郁星儿不敢在欧阳探长面前，也不敢在大家面前说出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幕幻景，这是自己的隐私，也是苍天赋予自己的一种特殊才能，他谦虚地说，“布仁局长手枪的事儿，大家费了很多心思，我是捷足先登，捡了一个大西瓜。”
欧阳探长真切地说，“这可不是瞎猫儿碰见一只死耗子，你的逻维很严密，符合案件的客观实际，所以才有了这样可喜可贺的收获。”
郁星儿不好意思地摇着头，坦白地说，“此前，我还在怀疑是不是幽灵杀手袭击了布仁局长？现在看来，毋容置疑，是幽灵杀手袭击了他。”
欧阳探长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提出了一个很有意味的问题，“你怎么看待喜鹊窝里的蛇和喜鹊的事儿？”
郁星儿推论道，“我想一定是蛇要占鹊巢，才咬死了一只喜鹊，逼走了另一只喜鹊。”
欧阳探长摇着头，慢条斯理地说，“蛇是冷血动物，喜欢阴，一般来说不会住在阳光灿烂的鸟巢里；如果蛇是到鸟巢里偷吃鸟蛋或者小鸟，那倒有可能。”
郁星儿精神一抖，灵动地说，“探长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欧阳探长一丝不苟地说，“我想幽灵杀手认为这里很安全。可是喜鹊却很讨厌，把放在鹊巢里的火柴，都给扔了出来。所以，幽灵杀手才会把蛇放进喜鹊窝里，让蛇咬死喜鹊，最后，再把手枪放进去。”
“幽灵杀手呀，可真够胆大心细。”
欧阳探长明确地说，“毫无疑问，幽灵杀手不仅仇恨士兵，也仇恨带枪的人。”
“九月被击毙了，难道幽灵杀手是九月的死魂灵？”
欧阳探长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郁星儿很感叹地说，“布仁局长真是命大造化大，幽灵杀手没有让他的脑袋搬家。”
俗话说，人的命，天注定。
俗话还说，阎王让你三更死，无法活到五更天。
欧阳探长无限感慨地说，“真是扑朔迷离，真相难觅。好在，我们不是一筹莫展，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找到了布仁局长被抢劫的手枪，开了一个好头。”
“探长，您说幽灵杀手会不会藏在县城的庙里？”
欧阳探长说，“藏在县城的庙里？有这种可能，但是寻找起来，希望渺茫。”
“探长，关键的问题是，时至今日，我们还不知道幽灵杀手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欧阳探长深信不疑，“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作案，就会留下物证痕迹，总有一天它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声音的归宿，不在声音诞生之地。
大河的源头，不会是大河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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