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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局长遇袭，多事之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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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大河，有如流逝的时光，流淌出了两岸的风景，默默无语。
当下的大河，有如普照的阳光，在两岸的风景中流淌，滔滔不绝。
警察局的法医傅春江，是一个孝子，他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乡下，看望了一下年迈的老母亲。因为局里实在太忙，他没有在乡下耽搁，摸着黑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县城。
大家知道，县城的一条南北大街是一个中轴线，大街两边的建筑构成了县城的风景。
法医傅春江的家所在的一条巷子，在大街的东面，与大街垂直。
一口气骑着自行车跑了三十里的路，真有些累了，好在拐进了巷子，再走不了多远，就到家了。
法医傅春江想，回到家，老天爷是老大，自己是老二。
法医傅春江想，回到家，坐在热炕头上，就着花生米，喝上两盅酒，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好不惬意。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回家的感觉都会很好。
但是，意外发生了。
一团团的云朵，在夜空中飘浮，夜色凝重起来。
法医傅春江蓦然看见前面的地上，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像倒在地上的一个口袋一样。
他警惕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是一个人，脸朝天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
“谁呀？”法医傅春江喃喃自语。
没有反应。
法医傅春江把自行车靠在一边的墙上，小心谨慎地看了一下巷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这条巷子虽然很宽，可是巷子尽头没有出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死胡同。
他走了过去，一眼认出了躺在地上的是警察局布仁局长，不禁大吃一惊。
法医傅春江的手，在布仁局长的鼻孔前试了一下，还有气儿。
他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落在了肚子里，十分焦灼地叫着，“局长，局长！”
布仁局长无动于衷，眼睛闭着，嘴角上流着口水。
布仁局长的身体四周，有一些散落的碎瓦片，青瓦是从巷子一侧的屋顶上揭下来的。
显然，布仁局长受到了突然袭击。
危情时刻，不容怠慢。
法医傅春江很着急，继续呼唤着，情真意切，“局长，醒醒啊，局长！”
这时候，布仁局长眨动了几下眼皮，嘴角动了动，意识似乎开始恢复了。
法医傅春江用手臂把布仁局长搀扶了起来，坐在地上，连声问道，“局长，怎么回事？”
布仁局长好似苏醒过来了，左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顶。
这时候，法医傅春江看见布仁局长的头顶上，有一个隆起的大包，显然是受到了重重一击。
他关切地询问，“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布仁局长终于睁开了迷离的眼睛，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靠在谁的怀里，就十分恐惧地叫道，“幽灵……杀手……你是……幽灵杀手……”
法医傅春江呼唤道，“局长，是我；我不是幽灵杀手，是法医，是傅春江。”
布仁局长目瞪口呆，迟疑地蠕动着嘴唇，“你不是幽灵杀手……你是傅春江？……告诉我……哪儿的傅春江？”
“我是傅春江啊。”
布仁局长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模糊而又迷蒙，“你告诉……我，傅春江是……谁？”
“我告诉你，傅春江是警察局的法医呀？”
“你是……法医？哪儿的……法医？”
“你当局长的县警察局的法医，你当局长的县警察局的傅春江，法医傅春江。”
“看来……你不是……幽灵杀手……太遗憾了……”
布仁局长疑惑地说完，挺起了腰，看了一眼法医傅春江，然后眼睛迅速地扫描着四周，似乎在寻觅幽灵杀手。
此时此刻，幽灵杀手还有可能在巷子里吗？
这很难说呀！
没有什么发现，布仁局长沉甸甸地摇了摇头。
法医傅春江说，“幽灵杀手，已经从作案现场逃逸了。”
布仁局长似乎回过了神儿来，目光落在了法医傅春江的脸上。
傅春江说，“我是富春江。”
布仁局长吁了一口气，非常忧伤地说，“是你呀？我认出来了，你就是县警察局的法医傅春江。”
“是我。”
布仁局长担忧地问，“法医，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没有什么大碍吧？”
“没有哇。”
布仁局长舒心地说，“这就好，现在还不用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
“局长，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是大富大贵之人。”
布仁局长死死地盯着法医傅春江，“哎……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什么大碍呀？”
“放心吧，局长，经验告诉我，你没事儿。”
布仁局长冷不丁地想起了，满心疑惑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成年累月是跟什么……死尸打交道，从来不管活人的事儿？你的经验都是……关于死人的经验。”
“活人活不下去了，各种脏器坏了，就成了死尸。在我的眼里，能动的，能说话的，能思考的，就是活人。你的头上，就鼓起了一个大包，没什么了不起的。”
布仁局长质问，“你说我的头上，就鼓起了一个大包？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希望我的头上，鼓起两个或者三个大包啊？”
“风马牛毫不相干，局长，你可真会开玩笑。”
布仁局长冷言冷语地说，“谁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说清楚……我为什么不省人事了？”
法医傅春江莫名其妙地问，“局长，我正要问你，你不省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布仁局长沉思起来，痛苦不堪地说，“幽灵杀手……袭击了我？”
咦，整个华北平原，整个县城，路人皆知，妇孺皆晓：幽灵杀手只袭击士兵，只抢香烟，不袭击警察。
咦，整个华北平原，整个县城，还无人知晓：这一回，幽灵杀手朝县警察局长下手了，一定是吃了豹子胆啦！
眼睛看到的邪恶，只有心灵的手可以拭去。
心灵沉淀的美感，会成为眼睛的美好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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