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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心中有数,一脸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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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日出日落,月有阴晴圆缺。 天有风云变幻,地有春花秋月。 回到了警察局办公室,欧阳探长立即着手处理有关事宜,夜以继日。 清水商铺店老板,连夜被叫到了警察局,来到了后院牢房旁边的一间停尸房,停尸房里,电灯光有些昏暗。 一指放在九月身边的长命金锁,欧阳探长对店老板说,“不好意思,大半夜把你请来,请辨认一下赃物,看一看是不是清水商铺的?” 在昏黄的电灯光下,店老板凑了过去,眯起眼睛,看了看,十分肯定地说,“这个长命金锁,是我店丢失的,确定无疑。” 欧阳探长平静地说,“知道了。” 店老板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探长,我可以把长命金锁拿走吗?” 欧阳探长笑着说,“开什么玩笑?不行,我们要留作证据。” 店老板怯怯地低声说,“那好吧。” 欧阳探长出乎意料之外地说,“你家院子里的老枣树上,喜鹊窝里还有一包火柴,你可以拿下来了。” 店老板温和地笑了,“探长先生,不用拿啦。” 欧阳探长一惊,“为什么?” 店老板摇了摇头,苦涩地说,“真无法想象,喜鹊已经把火柴从窝里扔了出来。” 欧阳探长说,“真有意思。” 店老板诚笃地说,“案子已经破了,真得好好地谢一谢探长先生。” 欧阳探长不动声色地说,“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店老板一边作揖一边说,“再次感谢,我可以走了吗?” 欧阳探长另有所思所想,他吩咐道,“可以;郁星儿,你用摩托车把店老板送回去;然后,请一下马戏团的马团长。” 一鼓作气,郁星儿送走了店老板,又把马戏团的马团长请来了。 在欧阳探长陪同之下,他们来到了停尸房。 经过仔细辨认,马团长确认无误,尸体就是明星演员九月。 郁星儿看见马团长的眼窝里,泪光闪闪。 马团长看见了九月身边的长命金锁,好生奇怪,“这个长命金锁是谁的?” 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欧阳探长凝视着马团长,口气坚定地说,“戴在了九月的脖子上,当然是九月的。” 马团长疑虑忡忡,“真是千奇百怪呀,九月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金锁,是从哪儿来的?” 欧阳探长轻描淡写地说,“它偷来的。” 有关九月的一切事情,马团长都会庄重地放在心上,他满腹疑窦,自然而然地要打问,“九月偷来的?它是从哪儿偷来的长命金锁?” 欧阳探长不动声色地回答,“清水商铺。” 马团长紧追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现在,欧阳探长心中有数了,案件的眉目已经清晰了,“它第一次失踪的那个晚上。” 马团长蠕动着肥厚的嘴角,疑虑重重地说,“探长,你没有感觉到,这个事儿有一点儿蹊跷吗?” 欧阳探长注视着马团长,一脸凝重,双目炯炯,“马团长,请跟我到办公室。” 离开了有些阴冷晦暗的停尸房,他们来到了欧阳探长的办公室。 马团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黯然,声音抖瑟,“探长先生,我得要一个说法,你给我说清楚,九月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欧阳探长犀利的目光,从眼镜片后面直刺过来,“马团长,请冷静一点儿,毫不不客气地说,我想问你,九月为什么要袭击当兵的?” 马团长十二分迷惘,“袭击当兵的?我不知道这个事儿。” 欧阳探长轻声轻语地说,“九月袭击当兵的,被一枪打死了,那是咎由自取。” 马团长悲痛不已,声音有些哽咽,“我想问一下,是谁打死的九月?” “是一个士兵打死的九月,他是一个小胖墩儿,看过九月的首场演出,很喜欢这个明星演员,他为自己一枪打死了九月,痛悔不已。”欧阳探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团长。 马团长凄切地说,话语中充满了不解与怨恨,“既然看过九月的演出,喜欢九月,还打死它,真是不可思议?” “那时天黑了,他是朝一个黑影开的枪,一枪打中了,后来才知道是九月。”欧阳探长进一步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希望能够解除马团长的疑虑。 马团长深深地感叹了一声,苦涩地说,“真是命该如此。” “你说过,只要能够找到九月,赏金,马戏团可以支付。现在,你得负责给这名士兵赏金。”欧阳探长直言相告。 马团长坦率地说,“当然,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给多少钱?” “但是,那个四川小胖墩儿已经明确表示,不要赏金。”欧阳探长又平静地说。 完全出乎马团长的意外,“有这样的事?” “因为打死了九月,小胖墩儿的心里很难过,一直忐忑不安。”欧阳探长有些动情地说。 马团长好奇地问,“他信佛?” “小胖墩儿的家乡在四川峨眉山,从小和猴子一起玩耍着长大,对猴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欧阳探长给了马团长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理由,其实这是事情的真相。 马团长感动地说,“这个士兵很有人情味。” “这样的人不多见,我也很感动。”欧阳探长很赞赏这个四川士兵小胖墩儿的做法。 马团长好像装了一肚子疑问,“探长,请问一下,九月不抽烟,偷香烟干什么?” “我想,也许是为了好玩?”顿了一下,欧阳探长微笑起来,轻快地反戈一击,“你比我们更了解九月,你说一说,九月偷香烟的原因是什么?” 马团长摇着头,一脸茫茫然,“一团乱麻,乱麻一团,我实在想象不出九月偷香烟,究竟是要干什么?” 这时候,郁星儿进来了,凑到欧阳探长的耳边,低声地报告说,“探长,刚才我上厕所,遇到了看守牢房的老米,他和我说,那个被抓破了脸、抓瞎了眼的劫匪,有一点儿不大对劲儿。” 欧阳探长追问,“老米说,怎么个不大对劲儿了吗?” 郁星儿直截了当地回答,“老米说,那个劫匪好像要发疯了。” 马团长目不转睛地盯着走进办公室来报告的郁星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欧阳探长陷入沉思,郁星儿立即离开了欧阳探长的办公室。 马团长和欧阳探长交换了一下目光,满腹疑惑地说,“被抓破了脸,被抓瞎了眼,人会发疯?” 欧阳探长没有接话茬儿,毅然决然地说,“马团长,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你可以走了。” 马团长很惊讶,“真的?” 欧阳探长果断地说,“此案与你无关。” 马团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担心会不会节外生枝,“这个案子,不是九月干的吧?” 欧阳探长解释说,“这个案子,在你的马戏团没有到来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马团长双手作揖,长出了一口气,“此案与我无关,谢天谢地。” 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马团长刚走出办公室,无孔不入的县城报社记者,就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欧阳探长办公室,询问案件是如何破获的。 欧阳探长耐心地告诉记者,有些情况还需要再进一步核实一下,才能够向外界通报案情,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放下电话,欧阳探长吁出了一口气,靠在椅子背上,自言自语,“这个晚上啊,过得既轻松又沉重,气都喘不匀了。” 犹豫不决的时候,聪明和笨拙对分天下。 沉默不语的时候,聪明和笨拙发生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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