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大同市阳高二中211班 吕彤晖
走在这条路上,我撷起一片花瓣,目光穿过露水看到了你我的青春故事。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惊讶,每一个气愤……构成了一个美丽的泡沫世界,阳光下,我静静地将它们一一欣赏。 初识 “嘭——” 我忍。 “嘭——” 我再忍。 “嘭——” 我忍无可忍了——哪个该死的一直拿粉笔砸我,没看我正忙着吗? 我瞪。低头再写。 “嘭——” “你要死啊!”火山爆发了。“喂,我认识你吗?”说完把粉笔头一一“送回”。 那个不认识我的家伙盯着我,嘴角一直保持上扬。 哼,这个家伙贼贼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恨很地想。 原来你叫扫把星啊 “宋国兴,看球!”一男生将一易拉罐踢来。 哦,原来他叫扫把星啊!啊,不对,“球”怎么向我飞来了……噢,好险,差一点点。怎么又来了?嘭——啪——易拉罐热情地与我拥抱。我捂着头想:不愧是扫把星啊!还是躲远一点好。 今天的体操训练终于完毕了。天色已黑,我独自一人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当然,马路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今天居然下雪了,小心,小心,千万别摔跤。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同时使劲蹬着。 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扫把星。他把车骑得左摇右摆的,喝醉酒了啊。当我侧身要从他右边经过、路上车水马龙时,他忽然又向右拐来。天,我宁死也不要和他撞在一起啊!我当机立断,紧急刹车……等我恢复了感觉的下一秒,我已经和大地妈妈亲密接触了,前面是扫把星不怀好意的嘲笑。早知道这样,我一定拉你一起摔啊!哼。 我爬起来骑着车就奔——我才不要和他一起走呢! “嗨!”扫把星追上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车把猛得一晃,我又差点摔倒。“喂,你害不死人不行啊?”一路上,他撞我躲。总算要到家了,我舒了一口气。右边好像有什么东东,我扭头一看,一张放大的脸,“啊——”。车一歪,我又倒下了。 “扫把星,你给我等着!”我朝着他的背影吼道。 ……回到家以后,我感觉膝盖很痛,往上卷裤腿时发现裤子凡膝盖以下的全湿了,而且,而且我的左膝盖已成了青紫色。呜呜,扫把星,我恨你恨得牙痒痒。
误入虎穴 “你瞧啊,这是我们补习班昨天的笔记,很全吧?你也来补习好不好?”同桌,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n+n+n遍了好不好?“我去补习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反问。“没有啊没有啊!”同桌答道。”“哦,那好吧,反正我的家长也同意我补习。” “那下午下学后我带你去补习班。”…… 这个补习班里,怎么约有40%的人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记那么多名字。 ……我的妈呀,8点才放学啊,瞧瞧这天都黑了。不过,还好啦,七八个人一起走。一路上,嬉闹声不断,不知不觉到了一个路岔口。这人怎么都往右拐啊?就剩下我和扫把星了。臭同桌,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我把学费都交了,你想害死我啊?全班没一个不知道我遇见他就倒霉啊!我欲哭无泪。 “喂,我后边的那个男生要追你,你跟吗?” 我咬紧牙根忍——要不是路上没几个人,我不敢独自走,你现在一定下地狱了。 “我在问你呢。” 忍——我都快成忍者神龟啦。 “喂。” “不说话会死人啊?” “你回答吧。” “傻瓜都不会信你的!”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这人特爱撒谎和开玩笑。 “我说真的。”声音一下子很平静。 家的曙光就在前方了,我冲! (又是放学路上) “我后边……”扫把星又开口了。“啊——”我尖叫着不他的声音压了下去。旁边有那么多同学,你神经啊! “我后边……”“啊——有什么条件,说!”我投降了。“作业。”“好,一会儿给你掏。”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 路岔口又到了。 “喂……” “你别说了行不行,我怕了你了。以后抄作业你优先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 我怎么感到浑身无力啊。 “喂。”又怎么了?“我今天家里没人,可以去你家吗?” 想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挺可怜,我就点头答应了,心里思忖着怎么和爸爸说。 “那我睡哪啊?”我想着东西没听见,“喂!”“啊?噢,我可以把小卧室让出来。” “那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我怎么和爸爸说呢?思考。“喂!”啊?他刚才好象说了句什么来着?什么? “你想死啊!”我怒吼。 “你到家了!呵呵,拜拜——” 扫把星,你敢耍我,我恨你一万年! 我是笨蛋,呜呜—— 星期天到了,补习班的同学约好今天尽量一起去爬山。可我伟大的妈咪说了,危险,不许去!不过,可以来咱家玩儿。 我无可奈何地向同学们说明了情况。结果,很多人都跟着我选择了不去。最后,只有四个人去了。我邀请其他同学来我家。有两个女生、两个男生都答应了。其中就有扫把星。 路上。 “喂!”扫把星又在说话,他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我不叫‘喂’好不好啊?”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连生气的权利都没了。 “那叫你什么?大姐?” “我有那么老么?” “大婶?” 你——我忍。 “老婆?” 我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讶,又马上变成了尴尬。 “是‘老太婆’,不是‘老婆’。” …… 总算到家了。妈妈呢,去了姥姥家,这里是我们的天地喽! 我们一起玩“红灯、绿灯、小白灯”,为了不让自己被摸到,有的把拖鞋乱扔,有的躲在桌子下,有的坐甚至站在窗台上。我的天,自由市场啊? 我们开心地来回跑着。突然,电话铃响了,瞬间鸦雀无声,像录音机卡带了,“喂?”“我是妈妈,想看看你是不是去爬山了?”“妈,你今天中午就在姥姥家吃饭吧。我叫同学来玩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我将话筒放下。 “你爸不回来么?”“他去外地开会了。”…… 我低头看看表,不知不觉就快到中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嘻嘻。”他们笑什么。抬头,哇——啊——,我被摸到了。萍给我蒙住了眼睛,转三圈,开始摸啦。 前面有人在笑,我疾步过去,怎么没人?旁边有人拍我……呜,为什么听到声音却摸不到人啊?尽管这是我家,我比较熟悉“地形”。“咚咚!”床上有人 打鼓吗?我转身去摸,抓住了衣角。“抓到啦!”我兴奋地拽下蒙着我眼睛的布。 “放开。”我听到扫把星闷声闷气的说话声。 怎么了?呵,他居然拿鼻子和另一个男生的头撞,能不流鼻血吗?我幸灾乐祸得把他拉到卫生间,“洗洗吧。”哼,从来都是你让我出丑,今天我终于看到你的倒霉相了,感觉真不错。 受了伤果然安分多了。 半个小时过后,超级捣蛋鬼又回来了。扫把星跳上跳下的,我家的床单都掉地上了。哼,扫把星,你最好不要给我去你家的机会,否则我一定把你家弄个天朝底! “咚咚!”有人敲门。全场肃静。 打开门,是楼下的老爷爷.“您有什么事吗?”我问——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啊。“哦,我就是想叫你们别太闹了,我家房顶直往下掉碎屑。”“恩。知道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门刚合上,就听到身后一阵“哈哈哈——”的笑声。扫把星笑得尤其灿烂,我真的很希望他会把两颗大门牙笑下来。“别笑啦!”我喊,“你们看一会儿书或干点别的什么吧。别吵着楼下的爷爷奶奶。” 女生听了都很安静地趴在床上看书,一个男生无聊地转来转去,扫把星可就活跃多了——一会翻翻我的柜子,一会刨刨我的书,一会又把拖把拎了出来……天,我感到我的头有平常两个那么大,我真纳闷儿了:他爸爸妈妈是怎么把他拉扯大的啊?“喂,你干什么?”我痛苦地发现来不及阻止了。扫把星掀起了琴套,“你会弹琴啊!”“不要动啦。”你的破坏力那么强,弄坏还得我担着,凭什么呀? “你教我弹琴吧。”“不要。”我回答得干脆利索。“我和你们说啊,我后边……”又开始了。“啊——我教还不行吗?”我想万般无奈这个词就是为此时的我量身定做的。 扫把星心满意足地坐在电子琴前。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扫把星,我教你弹琴呢,就是你的师父了,你以后不能再威胁我了!”“威胁你什么?”你装傻啊,非要我说出来。“就是关于你后边那个男生的事。”我压着愤怒。“噢,你说王鑫啊,要我说出来吗?我还没和别人说呢。”“那以后也不要说好不好?我教你弹琴啊?”我小心翼翼地问。“恩。”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啊。 我开始认认真真地做起了老师。可这扫把星死活不肯学五线谱,非要直接练习弹曲子。于是乎,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只凭死记勉强弹下《让我们荡起双桨》的前八个小节,还洋洋得意。哼,有本事下星期来再把这八个小节弹下来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他终于肯不再说那件事了。谢天谢地啊。 为什么,骗我 星期二下午放学后,有几个女生一直盯着我不知说些什么。一会儿,她们围了上来。“你喜欢王鑫吗?”“你答应他了?”“你……”“谁说的。”我冷冷地问,同时拳头握得紧紧的,留下四个清晰的指甲印。那群女生见我真的生气了,就指了指正在推车的扫把星。扫把星站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刚才她们问得那么大声,他一定听到了,现在正得意得笑,“回答吧。” 我把他当作空气一样扭头走掉。 我真得生气了。我不再与他说一句话,不再叫他的外号。他和我说话,我要么不理睬,要么狠狠瞪他一眼走开。他和我开玩笑时,我冷冷地看着他,气氛会立刻变得特别尴尬。他也开始不再叫我的外号,而是改成称我的全名。 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后来,很多人都说我做得不好。每一次他笑脸迎我,而我却愤怒对他。我说,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是啊,扫把星,如果没有你,我也就不会因受干扰而考了第3名被父母训斥;如果没有你,影也就不会因为路上你故意只和我说话不搭理她生气;如果没有你,我的自行车又怎么会在你的“帮助”下三天两头不断出毛病…… 可现在,我决定不生气了。每一次和你生气,我摆着一张冷脸心情也不好。我觉得,当一个人犯了错误也明白了时,最好的选择是宽恕。所以,扫把星,我们做朋友吧,一起快快乐乐地成长。过去的事,我可以做到忘记,至于你——只要你不再做太严重的错事,这一切,就当作只是一场梦好了。 (后记: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了了,我写出来是想告诉大家,“生气是拿别人做错的事惩罚自己”。正如《宁静温泉》里唱的一样:“一切错误都在等待宽恕,只有原谅能消灭痛苦”。怀着一颗宽容的心,会得到一份好心情和更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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