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原作《处处设防》
小说塑造了一个遭遇家庭不幸而犯下疯病、可心地善良、充满爱心的富昌婆婆形象。作品采取对比手法,一方面通过作品中的我、一个年幼无知孩子的眼光和态度来写富昌婆婆,写孩子对富昌婆婆给与的爱先是感到亲切、欢喜,打心眼里愿意接受,后来得知富昌婆婆时不时犯疯病,便畏惧她、厌恶她,甚至经不起同学的嘲弄,把富昌婆婆送的饭倒掉;一方面写富昌婆婆对孩子的爱却始终如一,即便亲眼看到孩子倒掉她的饭,并因此把病诱发,在发病时谁也认不得,却仍然能辨认出孩子的声音,被孩子抓住手之后能平静下来。两方面形成对照,衬托出富昌婆婆的爱很是真挚、深切,十分打动人心;也同时衬托出孩子的懊悔必然触及心灵、又反悔莫及。
不知是爱人及物还是爱物及人,我喜欢刺猬。因吾友、老作家刘崇善,以其“多刺”性格特征,获“刺猬”雅号。他以做诗名世,故人称“刺猬诗人”,他也乐于接受,甚至其博客亦以此命名。昨从其博里读到他一篇新作《处处设防》,大喜。 作者表示是不是寓言自己吃不准,评论方家汪习麟兄予以首肯,并鼓励其续作。习麟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寓言寓言,寓理于言也,“言”即事、即故事。寓言就是一种隐含讽喻意义的精短故事。寓言作为一种文体,其特征是多采用象征、夸张、拟人、影射手法,也有用常人体的,我国古代寓言似用常人体较多,如《刻舟求剑》、《郑人买鞋》、《自相矛盾》、《守株待兔》等等。崇善的《处处设防》亦属此种。杞人忧天天未倾,崇善作品里的主人公疑虑重重、“忧心忡忡”,因而谨小慎微、“处处设防”,怕遭不测。可到头来,天大的不幸却偏偏“降临他的头上”。是偶然呢,还是必然?抑或是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必然中的偶然?作者未予点明,给人留下无限广阔的关于人生世事的思忖与想象空间。——诚一篇寓言佳作也。 随着时代和生活的演进与发展,各种文体间似不再有森严壁垒,体裁特点的模糊化、相互渗透,已不奇怪。以故,崇善此作,将其视为讽喻小品乃至杂文,似亦无不可。(我的某些寓言,曾为杂文刊物选载,我从未提出过异议。)遥想负笈南京大学中文系时的青年学子崇善,即六十几年前,他就从事过小品式随笔杂文的写作,他如今老来著写寓言,自是故伎重演、驾轻就熟了。 期待有更多更好的“刺猬寓言”问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