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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天地宽----献给关心少儿心灵成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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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儿童文学的发展,中国著名儿童文学家,贺宜先生说过: “儿童文学能不能得到健康的正常发展,更是和这一国家对儿童工作是否重视有关,因为儿童文学本身就是少年儿童工作的一环,它的存亡枯荣,反映了整个国家与社会对儿童一代关怀的程度。” 这正好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东南亚华文文学“会议经已进入第七届了。 根据所知,这项会议都是以成人文学作为讨论的主题,鲜少,甚至可以说不曾涉及到儿童文学的研讨。个人认为,儿童文学既然属于文学的范畴之内,是值得关注和讨论的,因为它关系到我们下一代心灵成长和精神粮食的供应。 有人将儿童文学讥为“小儿科”,不足为重。但是,冰心老人生前就对这样的说法大不以为然。她说:“小儿科”在医学里是最难掌握的一门科学。因为生病的小儿,既无法说出自己的病痛,也无法表达自己的的感受,唯有靠医生精确的判断,才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从事儿童文学者都有同感。因为你必须对不同年龄层的儿童心理有所认识,否则写出来的作品是难以得到他们的共鸣,特别是婴幼儿文学,更是创作者最大的挑战。 其实不论是成人文学或儿童文学,它服务的对象,不外有下面几种作用: 1、思想教育; 2、品德教育; 3、陶冶性情; 4、增长见识; 5、娱乐和享受。 中国青岛海洋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所长,朱自强教授对此有一个精简的分析,他说: “儿童文学有一个清晰地从一般文学中分化出来的过程,从一般文学中分化出来的儿童文学已经成为一个自足的学科,有着自己完整的体系。一般文学研究的四大领域,儿童文学都拥有。儿童文学有自己的文艺学(比如儿童文学本质论、文体论、创作论、读者论等),有自己的文学史(而且既包括中国的儿童文学史,又包括世界的儿童文学史(有自己的文学批评,还有自己的书志文献学。”(注1) 东西方对儿童文学是持有不同看法的。 记得多年前本人在汉城出席第一届“世界儿童文学大会”时,曾经访问过来自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Stockholm University)的儿童文学教授,玛丽亚.尼古拉耶娃(Prof.Maria Nikolajeva),当时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在瑞典,曾经做过调查,谁是最受欢迎的人物?结果排第一的是林格伦(Astrid Lindgren)(注2)第二是神父。 “在其他国家,儿童文学家也许不受尊重,但是,我感到非常自豪的说,在我们瑞典,作为一位儿童文学家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而且受到很好的尊重。” 也因为作家受到注重与尊重,瑞典的儿童文学发展得非常快,并且成为重要的外汇收入之一。 在一般传统上,从事儿童文学绝大部分是女性,可是在瑞典,最出名的前十名作家,却是写青少年的男性作家。 这又是一件令人既意外,开心而又叫人羡慕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位以儿童文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也是来自瑞典。她就是以《尼斯历险记》(中国也翻译成《骑鹅旅行记》)(The Wonderful Adventure Of Nils)的拉格芙(Selma Ottitiana Largerlof),这可是让瑞典人津津乐道和引以为荣的大事,正如丹麦人对安徒生感到尊荣一样。 儿童文学真正列入文学范畴内,虽然也不过一百多年历史,但是,我们不禁要问,东西方国家一百多年来产生的成人文学家,不计其数,为何儿童文学家却寥寥可数呢?这是值得我们探讨和深省的文化课题。以下是我个人的几点浅见:
(1)坚守岗位 现在我就华文儿童文学的现状和未来作一些剖析。 首先,我要强调的是,对于华文儿童文学的未来,我是乐观的。 其实,只要心中有爱--对下一代的关爱;对儿童文学的热爱,相信都会与我抱持同样的心理。 我经常听到一些同道发出这样的感叹:儿童文学既无法摆放在文学中心位置,其价值也越来越被漠视;今天的少儿对阅读兴趣越来越提不起劲;儿童文学工作者的创作热情越来越无瘾。有人预测未来的儿童,将是按着电脑滑鼠长大的一群。他们的生活几乎是离不开电脑,结果将会导致五“化”,即“肢体语言在退化、手指功能化、大脑细胞在异化,而且日愈趋向机械化、数码化”的后遗症。 就以目前的中国教育界为例。 据说儿童文学也还没有获得一个独立学科的地位,只能在现当代文学中授予儿童文学硕士或博士学位。要如何将贬义的“小儿科”儿童文学变为褒义的儿童文学?我相信这是一条既有意义的挑战。台湾的·台东大学,也需要一段不短的过程。 前面表过,对华文儿童文学的未来,我是抱持乐观的看法 本人曾经出席多次有关儿童文学的国际会议,单是出席“亚洲儿童文学大会”,前后就有六次(第九届会议刚在今年七月底假台东举行)。 在前两三届的会议上,我发现有些国家的代表,在谈到目前面对汹涌澎湃的资讯浪潮冲击时,感到忧心忡忡,似乎有招架无力的消极心理。当然,对那些有志于儿童文学的耕耘者来说,自我膨胀固然不足为法,但也不必因此枉自菲薄或泄气。 目前我们是生活在一个人们还未完全认清儿童文学的重要性,甚至是轻视儿童文学价值的社会。不过,有一点必须确立的是,成年人如何为它作出的努力,却是足以左右今后儿童文学的发展和影响力的。 既然我们认同儿童文学是对未来,对我们下一代具有重大意义的“投资”,自然也会接受这样一种积极意义,即它在促进世界各地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儿童们,认识彼此之间的差异,进而促进增加相互之间的了解,进而建立起和平、谅解与融洽关系的积极意义,因为这也符合“地球村”的原则。 南非大学的万德瓦教授(Dr. Thomas Van De Walt)多年前在接受本人访问时指出:由于南非是个多元种族,多种语言,多元文化的国家,也因此使南非的儿童文学的内容更为丰富而多姿多彩。这点倒是与我国,马来西亚的国情有些类似。 但是,有一点特别要提出的是,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题材可有两种选择,一是在地化;一是主题化。 所谓在地化,就是本土化。
(2)本土化才是强项 台湾东海大学儿童文学副教授,许建昆先生受邀前来我国讲学(注3)时,曾经讲过这样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文学·基本是一种沟通的技巧、分享的技巧。如果你想用语言、用图像、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而这些东西还要‘落地生根’,由本地人来作,作出具有马来西亚华人特色的华文儿童文学,才能回馈到整个华文儿童文学世界去,让大家分享。” 对方的意思认为,文学本土化才是强项。他说例如中国发展中国的华文儿童文学;台湾地区发展台湾华文儿童文学、马来西亚的发展马来西亚的华文儿童文学,欧美的华裔发展欧美的华文儿童文学等,这样的华文儿童文学才会丰富,而且是多面性的,惟有这样,华文儿童文学才会有看头! 华文经已成为目前两岸三地,甚至是马来西亚、新加坡以及东南亚国家共同交流的语文,这对加强了华文儿童文学的未来的凝聚力将具有一定的作用。《亚洲周刊》总编辑,丘立本先生日前在我国举办的一项“于丹讲座会”上指出:目前中文的力量正在上升,全世界每天有近一亿人在学中文。除了中国大陆、香港、台湾以外,越来越多国家和民族学习中文,把中文作为中、小学,甚至幼儿园的重要文字和学习语言。 因此,承认事实,坚守岗位,加上一份自信与自豪感,心中有了自己的一把尺之后,至于外人如何衡量,我相信再也不具任何实质的意义了。
(3)社会的参与与扶持 儿童文学的曝光率,单是靠创作者的默默耕耘,以及出版社的慨然出版,那是不够的。它还必须得到社会,以及其他资源的支持,尤其是传播媒体的鼎力相助。 就以我国为例。 华文儿童文学之所以停滞不前,除了先天不足的因素外(华文不列为国家官方语文,华文文学也不在国家文化主流之内),后天失调(不被重视,包括文学界)所以,这十多年来,在我国所有的华文报章上,难得看到有关儿童文学的版位。 说到儿童文学活动,乏善可陈,较大型的只有“留台联总”每两年举办一次的“儿童小说创作比赛”(如今已进入第九届)以及由星洲日报主办的“花踪文学奖”设立的“童诗奖”项目,仅此而已。而一些师训或师范学院也只是将儿童文学作为一种选修课,偶尔也会请些有关的专家、学者或作家前来讲课,进行交流。 针对这个问题,我国资深作家,也是儿童文学家的马汉先生曾说过: “马华文学所面对的困境和马华作家所面对的困境,实际上是1+1=1的焉,换句话说,也就是相同的困境。”(注4) 所以,文教团体及社会人士对儿童文学的忽视,可以说是造成了它发展缓慢的原因之一。其实,国人并非对儿童文学活动全然不感兴趣的,就如近些年来,本人分别推荐了好几位中国和台湾地区的儿童文学学者和作家前来讲学,每到一处,深受欢迎。 由此看来,儿童文学要发展,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就必须有更多人自愿参与与投入,不论是精神上的支持,或物质上的协助。再有就是积极培养及鼓励新人加入创作行列。以色列的Zohan Shavit教授说过: “为儿童们写作品,对各国来说,都是培育新一代不可缺少的因素。”
(4)文学与语文的融合 可喜的是,近些年来我国语文课程编写者,已经突破了一些课程纲要的束缚,开始注入一些儿童文学的元素,那就是童诗,虽然篇幅有限,但总算迈开第一步,我们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循序渐进的纳入一些隽永的散文,短篇小说;而一些师训学院也加入了儿童文学教学,比起十几年前文教界对儿童文学的讳莫如深,不闻不问的漠然态度,显然已经积极多了。 其实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是可以互相融合的。 记得以前我念的小学语文课本就加入了不少深具人文素养的课文,有小说、寓言、诗歌、童谣等。例如《爱的教育》、《最后一课》、《一只手救了全村的性命》等等,虽然年代已久,但印象至今依然深刻。课本原本就是给人枯燥无味的感觉,但是如果适当的注入一些具有想像力、感染力的儿童文学,不单可以增加语文教师的教学多元化,更能激发学生学习语文的兴趣和能力。 不过,适当的选材是关键性。 本人非常赞同台湾作家兼小学校长,蔡清波先生的看法: “ 新的教科书中,应该选择具有时代性、世界观的作品,相互关怀,相互鼓励,走向世界与国际接轨,如此教材才具有正面的意义。”(注5)
(5)交流不是单行道 西方国家对儿童文学的重视,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说心里话,我对西方学者对儿童文学的尊重与研究的认真态度,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直到目前为止,就以我出席多届的“亚洲儿童文学大会”观察所得,在亚洲国家、地区中,韩国、日本、台湾对儿童文学的努力和关注,是令人钦敬与激赏的。 儿童文学要发展,除了内在的努力(作家的热情参与),还得加上外在的鼓励与支持,双管齐下,才能彰显。除了中国大陆和香港外,我觉得台湾在华文儿童文学这方面作得相当出色,他们不但常年举办多项奖金丰厚的儿童文学创作比赛奖,培养新秀,人才辈出,台东大学的儿童文学研究所,更是培养儿童文学作家、研究者的摇篮;出版社也源源不断地推出深受小朋友喜爱的读物。至于东南亚国家,如泰国、菲律宾、印尼等国家,由于手头上缺乏资料,不敢妄加置评。 本人经常强调,交流绝对不是单行道,无论是文化或经济,尤其处在一个经已形成“地球村”的国际发展形势的今天。当然我们不否认各国、各地对各自的儿童文学发展,有他们各自的内容取向和诉求,但是,华文儿童文学事业要如何才能达到一个既有个性,又有共性的目标呢? 1997年,假汉城举行的“亚洲儿童文学大会”及“世界儿童文学大会”上,澳洲代表班布莉教授(Dr.Rhonda Bunburry)在发言时指出: “全世界已有不少很有权威性的儿童文学协会,而各国的人们对于他们却知之极少,每个国家都对各自的儿童文学颇有自豪感。…… “搞文学创作,真是很有必要促使年轻一代泛文化地吸取其他文化圈所显露的文化精华及新的构想。……” 我对这些话的理解是:交流是必要的,但并不仅限于个人的、地方性的,或区域性的。可以肯定的是:在互相接触、理解及相互打气、督促下,相信会激发大家对未来的儿童文学事业更具信心。 除了出席会议之外,我们还可以加强作品的推介,达到交流的目的。我相信,由于大家使用的是同一语文(华文),免除翻译外,更易达到和谐、亲切与共鸣的意图。至于非华文源流国家,通过译介,也能达到互相理解和欣赏的目的。经典儿童文学的《安徒生童话集》、《格林童话》、《金银岛》等等,不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
(6)人的文学 诚然,儿童文学是属于儿童,是人的文学,也可以说是另类的希望工程。儿童文学,散播的是人类具有“天地同根,世界一家”的宏观理念,和万物一体的爱心。 作为儿童文学工作者,又该如何让我们的下一代拥有爱心、梦想、希望和勇气?我想只有通过不断发掘新的写作题材,满足儿童不断变化的兴趣、诉求和好奇心,灌输去芜存菁的传统道德观念之外,也能让小读者们懂得尊重、欣赏丰富多姿多彩的世界文化、感受艺术的魅力和阅读兴趣,,这样或许有助于帮助下一代消除固有的偏见与认知领域。 虽然平面文本(书)面对一些冲击,但我们也不能为此泄气。中国作家陈海燕指出: “读书比之读网(上网),不如其快,不如其博;比之看电视,不如其形象,不如其生动。系统、深入、耐读,则是读书的优势。” 中国著名少年小说家曹文轩教授更以肯定的语气强调说: “书,依然顽强地表现着生命力,因为书有网络无法与之媲美的诸多特长。书是温馨的。对书的阅读,有一种令人舒适的随意性。”
(7)如何化“小众”为“大众”? 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一天,有人将鲁迅的《故乡》拿给一位老太太看,她一下子就看完了。送书人就问她这篇小说如何? “这有什么稀奇,像这些事情我们家乡就有!”那位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鲁迅的母亲。当时她还不知道《故乡》就是自己儿子所写的。 也许你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但对一个作家来说,深有启示。试想想,一个普普通通乡下家庭妇女,为何能够如此轻易的接受一个文学巨匠作品呢?关键在于她那句“这有什么稀奇”。这是一个恳切和极高的评价。说明鲁迅的《故乡》是多么深入人心,多么通俗而群众化。 这故事也让我想起两年前我编选的那本儿童小说合集:《小野马》为何广受小朋友欢迎的原因了。据一位大型华小的副校长告诉我,学生喜爱这本课外物,是因为里边的故事,正是他们生活的经历,所以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和感动。(注6) 因此,我非常赞同中国著名编辑易征强调的: “文学作品不该是秘史。我们的文学必须是真正大众化的。许多作家在文学通俗化,群众化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但是我们也看到了,还有不少文学作品停留在狭小的读者圈里,不是大众化,而是‘小众化’。”(注7) 换句话说,题材来自生活,而不是闭门造车或故作高深,儿童文学作品何独例外?可惜的是,现在不说很多经典儿童文学少年儿童不懂,不看,就是一些教育工作者本身也未必涉猎。所以,如何将“小众”化为“大众”,才是儿童文学发展的动力之一。
(8)作家心目中的儿童文学 1996年一月号的《儿童文学研究》刊物曾刊载这么一篇报导:有人问散文家余秋雨: “在您的心目中,理想的儿童文学应该是怎样的?请谈谈您在这方面的审美理想?”余先生作了这样概括性问答说: “在我的心目中,最理想的儿童文学应该是量少质精,人人皆知,只要是中国人提起这些作品,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而这些作品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的原因,在于确实用最单纯的优美形式表现了全人类都能感动的内容。 这样的作品,足以滋养人一辈子,直到垂垂老年时回想起来,仍然能为之而流出温热的眼泪。 人生就像许多事务一样首尾相接的,优秀的儿童文学,其实也是最佳的老年文学,不仅是老年人讲给孙辈们听,而且他们也在一次置身其间。” 余先生的这番话,对我们这些从事儿童文学工作者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无形的精神鼓励? 台湾著名作家王文兴(注8)说过: “我可能改变方向写作儿童文学,这是一条理想的路,很多作家到晚年都回头走这条路,像托尔斯泰,美籍犹太作家辛格(Singer)。我对儿童文学有很大的改观,不是早先认识只是特别容易、取悦小孩的童书而已;儿童文学就像侦探小说、科幻小说,是另外一种类型。 这个类型就是简易。 而简易就是我几十年一直追求的目标,儿童文学的简易,就是好文学的最高目标。我几乎认为,说不定儿童文学是文学的最后目的。”
(9)结语 我们很愿意为儿童文学许下一个美丽的未来。 通过不同方式、不同管道的国际交流、探讨、合作,在多面而丰富的传播媒体推波助澜下,儿童文学的创作已经自由多了、发表的空间也大了,例如有人将自己的作品发表在个人的网站上,部落格上。除了有机会展示自己才情,满足发表欲外,说不定还能遇上知音共同切磋,还有“伯乐”的赏识,为之结集出版呢。 最后,我要引述我国资深儿童文学工作者马汉先生的一段话作为本文的结束: “儿童文学是应该大力推动与发展的,不必担心没材料可写,更不必担心写了没有人要读。我们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也有几十万名,甚至与中学的华裔学生加起来百万名的中小学生,只要写得好,写得成功,哪会缺乏读者呢?让我们来互相勉励:拿起笔来,为少年儿童们创作吧!”(注9) 注(1):引自朱自强教授编的《儿童文学新视野》序文。 注(2): 格伦的代表作:《皮皮的长袜子》(PiPi’s Longstocking)发表后,曾引起瑞典教育界、文学界和家长对儿童文学价值观的一场争论。 注(3)公元2000年8月31日,台湾的李潼和许建昆两位知名的儿童文学家和学者受邀前来我国东西马巡回讲学,受到热烈的欢迎。 注(4) 引自马汉的《实际支持:马华文学(之一)》 注(5)引自蔡清波的《儿童文学作品在台湾地区国小教材的编选与运用》。 注 (6)《小野马》由爱薇编选,2005年出版,本书收集了十二位资深和年青马华儿童文学工作者的短篇小说,其中大部分已被国家语文出版局翻译成国语(马来文)。 注(7)引自易征著:《文学絮语》 注(8)王文兴,台湾文坛重要作家。著有小说:《家变》和《背海的人》。 注(9)引自马汉《儿童文学50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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