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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5 会面
江司晋怡闷闷不乐地坐在苏易的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雨过天晴,不满的嘟囔道:“真是该死的天气……
之前又一直下大雨,现在才来放晴……”
“小怡,你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坐在前排的江司乔转过头问道。
“还不是因为之前下了那么大的雨,弄得我们一家人的钓鱼计划泡汤了!”江司晋怡越说越来气,“难得
爸爸有空……这真是一件‘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稀事……没想到老天却在这个时候整蛊我们……”
开车的苏易在听完女儿的抱怨之后,用十分好听的声音对江司晋怡说:“虽然无法钓鱼,但至少可以在一
起吃个饭吧,打起精神来啊!这才像我可爱的女儿啊!”
经苏易一说,江司晋怡原本郁闷的心情才得以开导。从小到大,每当自己生气或心情不好时,苏易总能让
她开心,哪怕是一句话。
这几天,自己的朋友们全都“各奔东西”,安如金跟她的家人去夏威夷度假,夏宁双把自己“锁”在家里
K书为入学考试做准备,朴秀晶又到外地去探亲,至于程应培,完全联络不上,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只有
自己,日子过得如此清闲,这要是被班主任林美丽------一个刚上了五十的深资女教师知道的话,一定会
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拿出她的“林氏理论”出来说教。
一想到林美丽指着鼻子骂人的样子,江司晋怡打了个寒颤,她甩甩头,迫使自己别再往下想。正当她准备
问苏易晚上去哪里吃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要她作对,苏易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喂…是我…这样啊…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过来……”
苏易讲完电话后,江司乔不满地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要开会?”
“不是了。”对于妻子,苏易一向是用哄的语气说话,“是马老师的儿子要来我们公司应聘,想要我看在
多年的师生情份上,做个顺水人情。”
“马老师的儿子?好想是叫马克吧?哟,堂堂的苏董事长竟然也会被收买……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知又要
扯什么话题了!”江司乔的话句句带刺。
“妈妈你怎么这样说爸爸?”江司晋怡把头凑上来替苏易鸣不平。
“小丫头一边去,大人说话被插嘴!”江司乔又将女儿的头按了回去。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被收买。”苏易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解释:“我是认为马克有设计这方面
的天赋……谁说一个人一定要上名牌大学才配拥有一份好工作的……人家马克已经亲自到了公司门口,我
要亲自为他面试……放心,我很快就好,晚餐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吃的!”
经苏易的耐心解释下,江司乔才安分下来。
江司晋怡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总是不稳定
,主要问题还是处在妈妈身上,妈妈老是对爸爸爱理不理的,而爸爸却不介意妈妈的举动,一如既往地对
妈妈好。江司晋怡就搞不懂,妈妈为什么总这样对爸爸,他们俩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这时,苏易已经将车开到了公司楼下。苏易找了个位置停好车后,又对妻子和女儿说:“你们就在车上等
,我十五分钟后就出来!”
江司晋怡应了一声,而江司乔则不作任何理会。等苏易下了车后,江司晋怡听到妈妈小声嘟囔道:“傻瓜
!”
江司晋怡觉得无聊,跟江司乔打了声招呼后,便下车买水去了。
下了车走没几步路,江司晋怡就看到苏易和一个穿得很正式的男孩交流着,那男孩长得又分秀气,脸蛋白
白的,江司晋怡心想:“他大概就是爸爸口中的马克吧?长得确实一表人才。”
苏易和那个马克边说就边走进来了公司大门。结果这天,苏易食言了,他并没有按时出来,而是让她们等
了两个小时,其间,江司乔早就气得火冒四涨,先行离开,而江司晋怡则在车上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
竟在车上睡着了。等到苏易想起女儿她们还在车上等他而急急忙忙赶过来时,妻子早己不见踪影,只有女
儿累得呼呼大睡。那一晚,苏易亲自把女儿送回家,那一晚,妻子愤怒地将他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一大早,江司晋怡就起来准备去《当代学生》交稿。临走前,她特地到爸爸妈妈的房间去看了看,
发现那张既宽大又漂亮的床依旧只有妈妈在睡,江司晋怡心头一灰,对爸爸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江司晋怡怕吵着妈妈,便匆匆把门关上。不用看,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当代
学生》的主编李日君,这个家伙,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打电话烦人,说来说去还不是说要准时交稿,可要
命的是,网络这几天不知什么原因秀逗了,根本无法上网,无奈江司晋怡只好亲自去杂志社一趟。
说起这个李日君,可以说是江司晋怡的半个恩人,江司晋怡能实现她的写作之路,全靠他的提拔,平时对
江司晋怡也是照顾有加,尽管年龄已经到了三十中旬,可江司晋怡却跟李日君相处得十分融洽,两人之间
没有任何代沟,由于姓名和古代明末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君相近,江司晋怡干脆就给李日君取了个外号叫
“香君姐”,弄得现在整个杂志的人见了他都只叫“香君姐”,这常常使李日君哭笑不得。
在短暂的回忆后,江司晋怡就已经站在了《当代学生》杂志社的门口。正但她准备进去的时候,有一个样
子气冲冲的男生比她先行一步进去,江司晋怡端详着男孩的背影,心想:“那个人怎么有些眼熟?”
宽敞的办公室,雪白的墙壁,大理石的死板,再配上优雅的水和香浓的咖啡。李日君正陶醉于这种奢华时
,坐在他对面的南苑可再一次很果断地打断了他。
“君阁,醒醒!”
“君阁”是南苑可称李日君的专用词,因为这样才显得自己的品味有层次。
正往嘴里悠闲地送咖啡的李日君被南苑可这么一嚷,这才反应过来。
“啊?你,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哎呀君阁你根本就没有听我说的话嘛!”南苑可急得咬牙切齿,“你是问你觉得我将新作的男主角写成
一个恐怖变态的杀人犯,女主角是一个吸毒吸到六亲不认的女魔头这种题材怎么样?”
李日君听了,先是双手抱头,然后直接走到南苑可身边,说:“我的大小姐啊!我拜托你的思想再稍稍纯
洁一点啊!不要整天想着去写变态……题材固然大胆新颖,但从青少年的角度上,从我们杂志的理念上来
说,这样的文章,是绝对不允许的!”
“君阁,没想到你跟我们学校的那些老师一样,都是一类硬思想!”南苑可说着就满不高兴的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敲门,李日君说了声“come in”后,就看见胡立一脸愤怒地推门走进来。
胡立的到来,使李日君颇感惊讶:“哎呀……这,这不就是胡校长的爱子吗?”
“李主编,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看你那惊讶的表情的!”胡立说着,就将手上的一本《当代学生》重重地
摔在李日君的办公桌面上,“我想问问你们这一期的封面标题‘ 国际学生研讨会中国地区学生代表之一
现已确认由皇北中学校长胡会之子担任?’是什么意思?”
李日君拿起杂志,端详着封面半天,才挤出一句足以让胡立晕死的话。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我也知道这句话是没问题。可我想我的是,结尾的问号是怎么一回事?你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吗?”胡
立咄咄逼人。
“胡立你冤枉我了,这次的专题可不是我写的。”李日君一脸冤枉。
“不是你?那是谁写的?”
“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站在一旁的南苑可突然就这么说道。
“你是谁?”胡立走到南苑可跟前,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我叫南苑可,是《当代学生》的专栏小记者。”南苑可镇定从容地自我介绍,“很抱歉没有亲自采访你
本人就这么写下去,句末的问号仅仅代表我的猜测而已。不过现在你本人就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就借此机
会亲自问你,你真的不是在靠你爸爸的关系得到学生代表?”
胡立听完,不由得冷笑一声:“南记者,你身为一个记者,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有逻辑性的问题呢?你既然
在关注我,那我的资料你肯定也查过吧?我从小被送往国外,受到优等的教育,每个学年度都能拿到超过
三个以上的奖杯和优厚的奖学金......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吧?你即便是不相信我本人,那你也应该
相信我的个人资料和荣誉吧?”
南苑可抿嘴一笑:“你也知道现在科技和经济资源发展得那么好,资料可以修改,奖杯也是可以用钱买的
......”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再给我说一遍?!”胡立指着南苑可的鼻子开口大骂,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起。
李日君像是找到救星一样,用感激的语调喊道:“come in!”
江司晋怡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因为她在外面就已经听到了争吵声。
南苑可看了看江司晋怡,又对李日君说:“哟君阁,你这儿今天可真热闹啊,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先
走了!”
南苑可走出去前,还扫了江司晋怡一眼才走。刚走到门外,手机就及时响起,南苑可你看来电显示,便高
兴地接起电话。
“喂......蓝昇啊...哦是吗?你回来了...那正好,那几个可恶的家伙你今天一定要帮我出出气啊...什
么?你说你受伤了...不要紧吧?哦...现在没事就好,行,我晚上准时过来...”
南苑可和胡立都走了之后,李日君才松了一口气,江司晋怡问:“香君姐,你是不是又写错了文章,得罪
了人了?”
“去去去,好像你的主编整天只会炒作似的。我李日君的人品还是说的过去的,别没事说事!”李日君不
愉快地说道。
“香君姐,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怎么总感觉有些眼熟啊?”江司晋怡突然疑惑道。
“你不会吧?他你也不认识?他就是这段时间在各个报纸上出现的学生代表胡立啊!小丫头你也太孤陋寡
闻了吧?”李日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取代席年成为学生代表的人啊!”江司晋怡恍然大悟。
李日君对江司晋怡说:“江司,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你不像南苑可那样有野心。而且你是我们杂志社
的连载作家,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跟着卷进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司晋怡思索了少顷,然后点点头:“香君姐是要我别去管外面对这件事的猜测和谣言对吧?”
“聪明,不愧是我们杂志社的小才女!”李日君走过去捏了捏江司晋怡的脸蛋。
当胡立气冲冲地回到家时,发现爸爸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爸,你今天不用出去吗?”胡立边换鞋边问。
“是啊,难得的假日,我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胡会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悠悠地说,见儿子没动静,他
疑惑地转过身,看见儿子正臭着脸,便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爸,你的儿子现在到处被人质疑!”胡立走到胡会身边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把我传的多难听啊
!尤其是《当代学生》的那个小记者叫什么...南苑可的,简直就把我写成一个大骗子!”
“哦,你说那一篇专题啊?语言文字新颖犀利,一针见血,不拖泥带水,很不错!”胡会一副若无其事的
表情。
“爸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我真是没话说了!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席年?”胡立抱头痛苦道。
胡会慢慢喝了一口茶,心平气和道:“儿子啊!不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理会外界的流言,要相信自己
是最棒的,你完全可以当作是外面那些人眼红了嫉妒你才这样说的!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外面的
人只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没有怀疑到其他地方......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
胡立不说话了,两只心虚的瞳孔紧张而又不安地转来转去。
“额...没别的事我先回房间了!”胡立说着就冲进房间,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他的手机来了个短信。
胡立发现发信人是顾佳,他兴奋地打开信息,只见上面写道:
今天晚上8点,石花苑KTV见,心情不好,需要人聊聊天!
胡立快速地回复道:
没问题,一定准时赴约!
从《当代学生》的杂志社出来,江司晋怡就收到夏宁双的电话。看到夏宁双的来电,江司晋怡欣喜若狂:
“死丫头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喂......夏宁双你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都学习学到六亲不认了呢!”江司晋怡责怪道。
“对不起啊......今晚有空吗?陪我去唱唱歌好吗?”夏宁双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难过。
江司晋怡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关心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也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天......”夏宁双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
言之隐。
“嗯...是在石花路的那家KTV吧?好,我一定准时到!”
正当江司晋怡准备挂电话时,夏宁双又把她叫住
“江司...到时你可千万别叫安如金那家伙过来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她老点那些价格贵的饮料...
我现在没多少零用钱,那家伙就免了吧!”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叫她出来了,我们晚上见咯!”江司晋怡边笑边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夏宁双发生了什么,但江司晋怡肯定,夏宁双一定是遇到困难才会出来唱歌“发泄”的,这一
直是她出气的方式。
江司晋怡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程应培打了电话。奇迹般的是,在经过十多秒的嘟声后,居然接通
了......
夏宁双挂了电话,整个人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沙发旁边的桌上零零乱乱地堆着几本教
科书。她无法想像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爸爸妈妈不在家,几个人就那么闯进来,把自己的家强行搜刮
了一遍,最后又因为愤怒把她正用来学习的桌子给掀翻了......昨天晚上,她在沙发上哭了一整夜,爸爸
妈妈没回来,这因此使这个夜晚显得跟凄凉,孤独。
突然,电话响起,夏宁双显示吓了一大跳,可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时,才送了一口气。他接起电话,没好气
地对电话的另一头说道:“安如金,你要电话不会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你吓死我了!”
安如金听了,立即反驳道:“夏宁双,你这天学习学到脾气暴也不能那我出气吧!算了算了,我是想问你
,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打算约上你,江司晋怡还有程应培一起......”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还没等安如金说完,夏宁双就心虚地把电话挂了。在经过安如金打来的电话后,
夏宁双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再享受这种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生活,今晚,也是因
为一个迫不得已的缘故,她才会约上江司晋怡一起出门的。
“所以,安如金,没有你的事,你不要当一直无辜的小羔羊!”
樱镇。
深夜凌晨一点。
程应培和杨沁还坐在客厅追看着深夜档电视《谁懂我的心》,程应培边看边针对电视里播放到的情节边问
杨沁:“明明丈夫是对妻子衷心的,可妻子却因为严重的疑心病和怀疑丈夫,最后还那刀捅了丈夫一
刀......他们的婚姻,到底是谁先做错了?”
杨沁看了看儿子,又接着看电视,回答:“孩子,这并没有谁对谁错......其实那个妻子很可怜,本生是
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却得上精神病......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来说,我很同情她!”
程应培突然把头低下:“妈妈你说的没错,她是很值得同情。但我没有精神病,当年跟个神经病一样把刀
捅进爸爸的肚子里......像我这种坏孩子是不值得同情的!”
“别说了,应培,别说了......”杨沁一把将程应培的头抱在她怀里,又一边喋喋不休地关上电视:“真
是的,明明知道你在这方面有阴影,我还让你看这个电视,在知道今天就不看大结局了!”
“妈妈我没事...”程应培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坚强起来,摆脱这个阴影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被人用力地敲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杨沁和程应培边疑惑着走过去开了门。
当两人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时,突然一个人,受着重伤,流了很多血的就这么冲进来,杨沁一下子就保住
了那个人,那人像是撑了很久一样,在发觉杨沁抱住他时,就晕过去了。
“应培,快!快关上门!”杨沁慌慌张张地吩咐着程应培。
程应培快速把门关紧后,也帮着杨沁将那个人搬到房间里,等程应培吐过气,缓过神的时候,看到那人的
面孔,程应培瞪大了眼睛。
“chang!!!”
“小声点!”杨沁上前捂住程应培打的嘴。
“妈妈,他...chang...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程应培吓得说话都说不清了。
杨沁慌慌张张地说:“你先别问?我也搞不懂状况!现在得带他到诊所!”
突然,chang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并拉住杨沁的手,虚弱道:“别,别带我住去,危险!!”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又被人用力地敲打着,然而这一次的敲门声,却充满了危机感,只听门外有人用十分
凶恶的语气在大喊:“开门!快开门!”
“怎,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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