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来到警察局门前时,面包师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开门,警长!”他喊。
巴士贤挨了一段时间才真正醒转来。外边的人听到他迷迷糊糊地问:“谁呀?”
“三个强盗。”面包师说。
“什么?”巴士贤大叫一声,“你们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因为他以为是强盗们在喊他。
“是面包师在敲门呀。巴士贤先生,”其他两个人中之一说,“我们抓住了强盗呀。”
“不可能!”巴士贤叫出声来。
“不是不可能呀,”面包师说,“快开门吧,你可以亲眼看看。”
这时巴士贤已经穿好衣服,也找到了钥匙。门立刻就开了。
“我们全在这里。”面包师说,感到很骄傲。
“你们看上去好像一共有五个人。”巴士贤说。
“不过只有三个强盗,”面包师说,“其余两人是香肠店主和杂货店老板。”
“哦,我懂了,懂了。”巴士贤说,“早安,杂货店老板。早安,香肠店主——也许说‘晚安’比较合适些吧?你们都请进来,欢迎你们!”他对强盗们补充着说。
他取出眼镜,坐在他的桌子旁,拿出一个大本本——他把它叫做讯问薄。
“你们就是那三名强盗吗?”他问。
“是。”强盗说。
“好……我得把这记下来。”巴士贤说,“下一个问题:你们的名字叫什么?”
“贾斯佩。”“哈士贝。”“乐纳丹。”他们回答说。
“好,好。”巴士贤说,在他的本本里记了一笔。
“现在——请告诉我,你们今夜干了些什么勾当?”
他问。
这三名强盗相互望了一眼。
“你说吧。”乐纳丹对贾斯佩说。
“我们——我们只不过——晚间出来散散步,”贾斯佩说,“我们——我们的手指头冻得够呛。我们想,面包师——也许正在烤面包,他的烤面包房一定很舒服,很温暖……所以我们——我们——就走进去,想暖一下自己。”
“嗯,我倒觉得这也很可能。”巴士贤说,把这些话又记在他的本本里,一字不漏。
“唔——这不是真话呀,”面包师说,“他们是到我的店里来偷面包的。那个大个子,在我们没有抓到他以前,就已经偷了四条麦糊面包、一块蛋糕和三个白面包,并且已经装进他的袋子里去了。”
“看来这很不幸。”巴士贤说。“你有什么话说?”他问贾斯佩。
“唔。这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意外罢了,”贾斯佩回答说。“我们走进烤面包房的时候,夜是漆黑一团。我提着的那个袋子正好口是开看的。我偶然碰着了面包架,那上面放着几条麦糊面包、蛋糕和白面包。它们——嗯——它们被碰动了,从架子上滚下来,一直滚到我的袋子里去了——你不妨这么理解。”
“这听起来也很可能。”巴士贤不安地说。
“不,这不是真话,”面包师重复着说,“面包和蛋糕并不是在同一个架子上呀。”
“是这样吗?”巴士贤沮丧地说,。这就使案情变得很糟了。”接着他望了望贾斯佩,说:“你们都在面包师的店里偷面包,是吗?”
“嗯,我猜想可能是。”贾斯佩说。
“等一会儿,我得把这记下来。”巴士贤的笔慢慢地在本子上画。“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猜想可能是。”贾斯佩重复了一次。
“那个胖子,当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嚼姜糖面包呢。”香腑店主说。
“是这样的吗?”巴士贤问。
乐纳丹点了点头。
“但他老是爱啃姜糖面包呀。”贾斯佩解释着说。
“他老是爱啃姜糖面包——”巴士贤又慢慢地在本子上记下来。“你们还偷了别的东西没有?”他问。
“没有。”贾斯佩说。
“最好翻翻他们的衣袋。”杂货店老板建议。
这样,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只好把他们的衣袋对着巴士贤的桌子翻开。贾斯佩的衣袋是空的,乐纳丹的也是空的。但是哈士贝的衣袋里却有一大块牛奶巧克力糖。
“唔,唔,”巴士贤又记了下来,“一大块牛奶巧克力糖。”
“但这不是给我自己吃的。”哈士贝说。
“不是?”巴士贤问,“给谁吃的?”
“给狮子吃。”
“你说什么?”巴士贤停止了书写,“拿牛奶巧克力糖给狮子吃?”
“比起其他的糖果来,它最喜欢吃牛奶巧克力糖。”
哈士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