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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篇·金表中的数字密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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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弥漫了整个关东城。 双头矮探长和助手走进洗浴中心,镜片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摘下墨镜。小超也大叫:“快点快点,擦擦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 毛禹狄只好摘下小超,递给助手。 邹喻水急忙为它擦眼睛。 报案人高修说:“我走出浴室,开始穿衣服时,突然发现手腕上的金表不见了,一想,应该拉在了浴室台子上。我急忙返回浴室,却不见了金表。” “洗澡时为什么要戴着金表?”毛禹狄一边擦着镜片上的霜一边问。 “这块金表是我太太的陪嫁,从来不许我碰,可我却羡慕不已,总想戴一回。这次,她无意中把金表拉家了,我就戴上了,想过过瘾。出来时遇到浴池,就进来洗澡了。可是,我舍不得摘下金表,再说,它的封闭非常好。平常我见太太洗头洗衣服时都戴着,所以就没摘下来。” 邹喻水问:“既然手表是戴着的,你怎能肯定是拉在台子上的?”“我在淋浴时搓手腕了,嫌金表碍事就摘下来,放在了台子上。这事我记得非常清楚。”高修肯定地说,“本想洗完手腕就戴上,谁知就忘了。这都是不经常戴表的原因。” “你返回浴室找金表时,还有人吗?”小超嫌他们太罗嗦,抢先问。高修说:“当时,只有蔡田一人在洗澡。” “当时就我一个人洗澡不假,可我没看到金表呀!”蔡田分辨说,“不过,有一个人进来过。他打开淋浴开关,试了一下水,说太热,转身就走了。” 邹喻水问:“那人有什么特征?” “他一直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蔡田回答。 “此人离开没有多久。”小超提醒说。 “没错。”毛禹狄转身朝外面走去,“大雪天,一定能留下脚印。” 到了外面,风雪之中一片银白,哪里有什么脚印?就连毛禹狄和邹喻水刚才的脚印,都已被风雪削平了。 小超突然说话:“蔡田说了假话。刚从外面进来的人,镜片上会挂一层厚厚的霜。他又怎能戴着墨镜去浴室试水温呢?蔡田为什么说假话?金表肯定在他手中。” 经过调查,本市根本没有叫蔡田的人。那么,假蔡田不但说了假话,还报了假名,更能肯定是他拿了金表。只是目前,除了还能记得他的基本模样之外,已没有任何线索。 这天,天桥超市报案:一连三天不断丢失项链。 这次把小超留在家中了,因为带着它太显眼。邹喻水装扮成一般顾客活动在首饰柜台附近,毛禹狄装扮成收银员坐在超市出口,一边收款一边留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一位满脸大胡子戴着茶镜的老先生,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提着暖壶进来。毛禹狄当即将他拦住:“老先生,对不起,超市内严禁携带任何东西进入。” “这儿——”老先生愣了一下,“对不起,我必须将水壶带进去。因身体原因,每10分钟就要喝一次红糖水。再说,我年纪大了,眼也花,挑选东西时间长,不得不带进去。” 毛禹狄接过暖壶打开暖壶,借助光线向里看,果然有大半壶红糖水,便礼貌地说了声“请”。然后用手机通知邹喻水注意观察老先生。 半小时后,邹喻水过来,见门口没人忙汇报说:“老先生确实每隔10分钟喝一杯红糖水。”说罢要走回超市,老先生已从超市里出来。 毛禹狄看他两手空空,不解地问:“老先生,没选到适用的东西?” “选是选到了,就是太贵了。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是买便宜一点的吧。”说着就要从邹喻水面前挤过去。 毛禹狄一把将他拉住,夺过暖壶打开盖子,借助光线向里看,还有大半壶水,看一眼手表,暗想:此时老先生应该喝过三次水,壶中水位为何没有下降?便向邹喻水使了一个眼色,喊服务员拿一空盆过来。 老先生身体微微一颤抖,抬腿要跑,被邹喻水一把扭住,“咔咔”两声,戴上手铐。 “你们,干,干什么?”老先生一阵惊慌,苍老的声音顿时消失。邹喻水一愣,觉得声音有些耳熟,而且老先生刚才要跑的劲头也不小,又觉可疑,便一把摘下他的茶镜,又觉有些面熟,再一把撸下他的胡子,不由一呆:“头儿,假蔡田!” “从他恐怖的声音里我就听出来了。”见服务员已将空盆端来,毛禹狄将壶中红糖水向盆中一倒,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整整五串项链落在了盆中。 毛禹狄盯着假蔡田:“还还叫嚣什么?” 假蔡田被带回警局,通过审讯才知道,他真名叫鲁韦昌,是一个偷盗技术非常高超的小偷,做了很多坏事。高修拉在洗浴中心浴室台子上的金表,果然从鲁韦昌家中翻到了。 高修和太太马女士来警局领取金表时,毛禹狄透过高修脸上的喜悦,看到了他内心有一丝忐忑,却猜不出什么原因。 马女士欢天喜地地接过金表,脸色竟突然大变:“不对!这不是我的金表。” 高修也脸色突变:“怎,怎么可能?” 毛禹狄和助手也都大觉意外。 放在桌上的小超顿时感觉好玩,大声说:“马女士,仔细看看,能肯定金表不是你的吗?” “我的金表是纯金的,要比它重许多。”说着拧下表壳,拿给大家看,“你们看,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的金表,表壳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爸爸给我存在银行大笔现金的账号和密码,可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马女士精神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说话竟然有些颠三倒四起来。 邹喻水一拍桌子:“鲁韦昌,还不老实!我要再次提神他!” “未必就与鲁韦昌有关。”小超提醒说。 毛禹狄却觉得这案子一下复杂了,鲁韦昌也未必就知内情。但还是再次提审了鲁韦昌,果然,他根本不知金表中的秘密,而且认定,他拿走的就是这块金表。 毛禹狄让人将鲁韦昌带下去,认真思考起来。 小超忽然说:“还有什么可想的?拘传高修,保证没错。”“没错。”毛禹狄也想通了,一拍桌子:“拘传高修。” 高修十分坦然地坐在了毛禹狄对面。 毛禹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把金表藏哪儿了?” “什,什么?”高修身体一颤,“你,你怀疑我拿了我老太太的金表?我为什么要拿我太太的金表?” “为了金表中的数字密码。”小超一字一顿地说,“自从你发现了金表中的秘密,就开始设计怎么把那笔存款弄到自己手上。机会终于来了,你太太因急事外出,金表拉在了家里,你悄悄地藏起了金表……” 自从毛禹狄下令拘传高修,邹喻水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怀疑高修偷了太太的金表。此时依然不明白,只能鸭子听雷一般地听着。 毛禹狄接话说:“你买了一块与太太那块金表同样的镀金表,去洗浴中心,故意把金表拉在台子上,然后报警,制造金表丢失的假象。” 邹喻水似乎听出了一点门道,眼睛都睁圆了。高修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只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似乎早有了安排。偏偏偷走了你那块假金表的鲁韦昌,在超市偷盗项链时落网。既然你丢失的是太太陪嫁的金表,鲁韦昌拿走的又是镀金的假表,那么,真表不在你手中会在哪里?哈哈哈……” 毛禹狄开怀大笑,之后又说,“其实,金表中藏着的只是数字密码。光有这组密码,是取不出钱的,还要有银行卡才行。而,能轻易拿到银行卡的人,只有你。” 高修已从椅子上滑下去,软成一滩泥了。 “其实是我先提醒,你才想到的。”小超从来不放弃邀功买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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