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聚会,和金江 ——2014年11月9日下午 凡夫
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第七次会员大会在温州召开,十一月八日下午,是代表报到的时间。不约而同,发稼、杨啸、叶澍、余途、鹤鸣、善新、冰冰和我,都要去看看金江老师。于是,我们分乘两辆车,七拐八拐地找到金府。可当我们见到这位“殉性寓言,至死不渝”的老人时,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对一群老熟人,居然连一个也认不出了。冰冰蹲在他的面前,问他我是谁,他脸上也毫无表情。 余途带来了金江老人选编的《中国当代寓言精华丛书(劝喻卷)》,当他把书递到老人手中后,奇迹发生了。老人抓起书,就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看起来。自此直到我们离开,这书就再也没有离开他的手。 叶澍突然灵感闪现,翻到书中《乌鸦兄弟》一篇问老人,这篇是谁写的?老人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寓言,激活了老人的记忆。 冰冰也做了个试验,她翻到自己写的一篇寓言,问这篇是谁写的。老人低头看了看书,又抬头看了看冰冰,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说:“冰冰。” 顿时,在场的人眼眶里都涌出了泪水,杨啸兄甚至不忍再看这个场景。
金江老师还在一页又一页翻看着寓言,那么专注,那么深悟。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我们都想再多呆一会儿,可又不忍心让老师坐得太久,于是,准备告辞。我建议大家在一起合个影。 善新嫂子让我过去,她按下快门,合影中便也有了我。出了门,发稼和杨啸兄都有些伤感,说,这也许是最后一聚了。没想到,此话成真,这张照片成了我们和金江老师的最后一张合影。 我和冰冰最后与金江老师老师告别。这时,老似乎清醒了不少,用依旧含糊不清的语言,叫出了“凡夫”“冰冰”的名字。我俩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这个让让人感伤的大杂院。 我非常庆幸,那天我带了相机,留下了这组珍贵的镜头,也留下了永远的怀念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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