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评论 |
|
远山深处,流淌着一条孽河,两个家庭逢缘捏合,四个血气贲张的少年,燃烧着生命的冲动。他们之间经历着平平常常的友谊,却演绎了一段戚戚忧忧的离别水殇。故事在淡淡的人物白描里,在习习的情节演进中,系念、咀嚼、提撕着生命、人性的母题。还是那位被妈妈拽回城里的女教师心也灵,语也谶,“天国之渡”恰是飘荡在生死之间的永恒寓言,无常却有情。掩卷萦思,仿佛回到沈从文笔下的酉水深处,神韵《边城》。在文学沦为杂耍道具的时光里,有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文字相伴,实在是一份不浅的福气。 网络对于小说《选一个人去天国》的评论 具体说来,有这样几个物象,一是森林,二是河水,三是艰苦的生活,四是不同血缘的人之间的性情撞击,五是在人性的冷漠之中,展示人性的善、人和人之间的相互对立与依存。冰女士的故事,多是发生在深山老林里,这里气候潮湿,生活环境原始,人们的生活,吃穿都非常艰难,主人公常常又要面对非常的人生磨难。作者给我们描述了一个很是压抑的人的世界,大家都在为生活,甚至为生存而努力着,人和人提防着,但是,又相互依恋着。在这样的矛盾发展中,人性的真与善一点点表现出来。象这部作品中的刘春光与“我”,就是非常典型的一对矛盾。 读冰女士的作品,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这气息中杂糅着林子里的清香,早间的水雾,山间草地的青涩,还有人们生活的沉闷。 非常难得的是,在这样的气息中,作者的笔下仍然表现出强烈的浪漫主义和人情的温馨与人性的美好。比如这篇作品,可以说,小说的故事是现实主义的,但是,关于天国的内容,让我们读到了作者的乐观和阳光。尤其是结尾,简直可以说是浪漫主义的精采结局。文题叫作《选一个人去天国》,因为色彩是浪漫的,所以,赵立新说:童话般的艺术……作者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困苦和人生的磨难而使心情压抑和沉郁,反倒是从刘树生、“我”的母亲的身上,看到了在困境中人面对生活的隐忍和客观。虽然让我们阅读了生活的艰难,但是,因为展示了向上的人性,仍然让读者感受到了一种力量。 冰女士的作品,非常善于营造这样的反差。而这种笔法和她的语言,给自己的作品打上了一个标签。说句俗话,叫作有了独特的风格。这种风格不仅仅是语言的,也是文章总体的,很综合的一种感受。 就不具体分析作品中的每个人物了,篇幅不允许。夜听潮先生提出了情节结构问题,我觉得夜先生看得很准。这大概是这篇小说的一个硬伤了。刘正月及刘正月母亲以及刘正月后面的一些情节设计,主旨很有味道。也可以看出作者非常得意自己在这些内容里的发现。但是,以份量计,刘春光与“我”、秋宝的一些内容,明显超过了刘正月与“我”的有关情节。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二者游离开了。虽然天国一说是从刘正月有关情节提出,但是,看不出有什么必然性在里面。刘正月母亲的有关情节如果说还有价值,可能就是“夸美就是骂人”这一情节让我们对时代背景有了一点感受。从情节的因果上,和后面缺少了必要的关联。 即便这样,这篇作品仍然是部难得的作品。我觉得,更应该强调的是,从这篇作品中,我对作者有了一个强烈的立体认识。这个辽西女人,和她身后的群山、森林、原野、河流是长在一起的。对于作家来说,这样的“长在一起”是多少年写不出来的。如今冰雕玫瑰写出来了,我们可不可以做这样的类比呢,就象鲁迅之于绍兴、贾平娃之于商州、陈忠实之于渭河平原、张炜之于芦青河、莫言之于胶东半岛、汪曾祺之于苏北,冰雕玫瑰今天,也之于这一片山水了——希望大家不要以为这是调侃的话。 全国奖获奖评语:“这是一位青年作者的相当成熟的作品,描写了两个不同的家庭组合之后带给孩子们之间的对立、摩擦和融合,以及后来的生死与共的亲情和友情。面对生活的灾难和惨烈的人生场景,作品丝毫没有绝望之气,少年的生命活力使他们以自己的方式与命运抗争。小说的结尾余韵悠悠,可作多重解释,但其中渗透的无畏、童心、善良和爱,让人经久难忘。”
辽宁作家网评语: 她以女性的细腻与纯情,讲述了辽西少年在苦难中挣扎成长的故事,他们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困苦和人生的磨难而心情压抑沉郁,而让我们看到了在困境中人面对生活的隐忍和从容。她擅于营造童话般的意境,艺术表现气质上是单纯而纤弱的,安静、淡定、干净,又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迷茫,不甚丰满,但新鲜,带着丛林或者草甸的浓郁气息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这就是成长所吸引人的地方。 李丽萍则凭借女性特有的细腻与纯情,将辽西少年在苦难中挣扎成长,却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寻的故事书写得感人至深,揭示了人在困境中面对生活的隐忍和从容,将辽西地域文化风情中特有的苍凉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包括他们在内的辽宁儿童文学作家处在创作旺盛期,思想、艺术日趋成熟,被称为“第五代”儿童文学作家,己成为新世纪中国儿童文学最具创造力、影响力、号召力的作家群体 李丽萍的《选一个人去天国》如同空山蝉音一般静静的眸子,淡淡地凝视着两个逢缘捏合的家庭。四个因缘相遇的孩子。玫瑰色的黎明、流水般的天空、天性中诗的想象、爱的渴望给这些有限的生命带来一种出神的状态。静静的牦牛河因而成为通往天国的路。对于他们,天国,能使充满重重矛盾和对立的现实生活化为一种梦幻似的永远。死亡是天国之渡,它不是灭绝,而是生命的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度。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它是一种心甘情愿的供奉,是对友谊存在的一往情深的明证。正如一位诗人所说,只有从死的这一方面,才有可能彻底地判断爱。当火红的朝阳冉冉升起,秋宝在两个孩子虔诚的送别目光中走向丛林深处、走向天国时,我们所有关于生与死的言说突然都变得矫揉造作。 ——2006年儿童文学阅读印象 一部文学作品的阅读厚度不等同于它所占页码的物理厚度。这是一个简单的文学评论学常识。 一部文学作品怎样才能使其阅读厚度远远超越其页码厚度,这是一个复杂的写作学技术问题。 一部作品的被铭记,可能归因于它所描述的故事的强大吸引力,可能归功于作者在叙述文本上的创新,但也许只是作品中一个人物在某一个瞬间偶然说出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场景中一片树叶的样子以及它所引发的心灵颤动,使一整部作品拥有了光耀夺目的形象和值得被反复阅读的力量。而就在这种反复的阅读中,作品的精神力量在读者的心中一点一点地增长,薄弱的物理厚度被飞快地忘记,每一个页码上的每一个字,都象真正的金子,在欣赏者的眼前闪闪发光。 这是一种阅读过程中极为熟悉的感觉,一种文字的有限与文学的无限相互战斗相互倾轧并最终以文学战胜文字而告终的胜利般的感觉。每当这种感觉出现,我的文学记忆中就又增添了一份值得感恩的礼物。 在此刻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用自己心灵的手指,格外小心地去检视了那些我多年来珍藏的来自文学的记忆。他们象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数量稀少,但一个个精神抖擞,在落满灰尘的岁月中叮当做响。 而上一个星期,我文学记忆的仓库中又多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和我已拥有的那些伟大的礼物不同,这份礼物朴素而实在,犹如我老家的亲戚邮寄给我的一个装满新鲜小米的包裹。隔着那层包袱皮,我闻到了粮食的香味,同时感受到的还有种植并收获这些粮食的人所付出的艰辛。 告诉你们我的这份珍贵的礼物是什么吧!它是一篇页码单薄但充满绵绵力量的小说。小说的名字叫《选一个人去天国》。而创造了这篇小说的人,就是我们熟悉而尊敬的神秘园主人李丽萍——一位好大姐。 《选一个人去天国》的故事很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孩子在寻找另一个孩子的过程中无声地走向了死亡并同时步入了天堂。死亡与天堂,一个宽阔的纵深,在薄薄的14个半页码中,被李丽萍的笔尖或者说是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所贯穿。这是一个技术能力的问题,更是一个精神关怀能力的问题。我的敬意,表达给拥有这种双重能力的人,毫不吝啬。 《选一个人去天国》在写作的气质上是单纯而纤弱的,一眼看上去象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女,不丰满,但新鲜,带着丛林或者草甸的浓郁气息出现在我们面前。安静,淡定,干净,又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迷茫。也许,这就是成长所吸引人的地方。“我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那条河。也就在这时,我童稚的心灵像谷穗一样渐渐成熟起来。”看到这一句,我的心颤抖了一下,那个河边的男孩,究竟是不是十多年以前的我的影子? 这就是文学的力量,直指人内心的力量。 任何一部作品都有其刀枪不入的强大之处,但也有其无法顾及到的柔软脚踝。《选一个人去天国》也不例外。这样一份珍藏在心里的童年记忆,我觉得如果再好好发酵几年,再好好酝酿几番,让那种使人陶醉的力量完全地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不,是不可阻挡地弥漫出来,那,完全就是一个力量大许多倍的作品。反复看《选一个人去天国》,我只能说,一瓶好酒,提前出厂了。 虽然如此,《选一个人去天国》仍然是一部好作品,一份值得我以及很多人都珍藏的文学记忆。去看看它吧,看看我们都曾经经历并无数次在梦里重温的童年。 ——某儿童文学杂志编辑
|
|
|
|
欢迎点评: |
|
|
网友评论:(只显示最新19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