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沂源县悦庄镇第二初级中学 二年级二班 杜文玲(指导教师:王长斌)
风,呼呼的吹,其间夹杂着几声“汪汪”的狗叫,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悠闲的夜晚,父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絮说着家常。 剪指刀在我手中唱着轻快的音乐,轻松的从这个手指跳跃到另一个手指,小曲儿在我嘴中缓缓的流淌。“用完了吗?我也顺便用一下吧!”父亲那带有微颤的细语打断了我个人的演唱会。我本打算将指甲刀递给他,猛然间,似乎一阵强风划过了我的心,竞不知不觉地说出了“我帮你剪”这几个令人始料未及的字眼。父亲竟然楞在那儿,半晌没有声音,回过神来后,却生硬的说道:“不——用,我——自己来吧。”他的话音刚落,我却像吃了一块五味糖,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坚持让他把手伸过来,他瑟瑟的把手递过来。我一抓爸爸的手,如同抚摸着一块砖,硬梆梆,沟沟壑壑占领他的手心。四十七年了,四十七年的沧桑岁月,四十七年琐碎的事物,四十七年不堪回首的命运,让他不堪一击。 他却实老了。岁月已把他原本太柔嫩的血肉之躯磨砺成粗糙的疲惫之躯,埋葬了他的微笑,夺走了他的青春,只留下一种亘古不变的颜色——对我和姐姐那中深红的颜色。我握着爸爸的手,狠狠的压着剪指刀,牙咯咯的响,只剪出了父亲喜悦之下掩盖的尴尬。我笑着说:“唉,这,这又是个次品,什么都剪不下,我去换把剪刀吧?”父亲点点头。我那着剪刀,望着父亲的指甲,似乎这剪刀已穿越了时空。我看到父亲和母亲正拿着镰刀在半米高的韭菜棚里伛偻着身子,劳作。剪刀剪落了指甲屑,剪断了我的思绪。 爸爸,您曾受过多少屈辱!曾受过多少累!流过多少汗!流过多少血!您为我操了多少心。我却一直不关心,也不愿去了解,认为这是历史,这是您的责任,有何不去多想!我似乎明白,此时此刻,我若再麻木,那我还配得上“人”这个 光荣的称号吗?我还配做您的女儿吗? 北风,请掠过我的思绪,带走我心灵的麻木与茫然,让感恩从现在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