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3)班 徐铮铮
常常在文学报刊上,看到关于故乡的描绘,也常常听到故乡与根联系于一起的话语。的确,没有体积数倍于树根的发达根系所提供的水分营养,就没有树的参天,浓阴蔽日,没有故土滋润,就不可繁衍生息。其实,有根的,又岂止是树。。。。。。 我的根在九江一个偏远的小镇上,与常人无异。我喜欢来自故乡的水缓缓滑入喉咙滋润心田的淡淡恬静之感,也喜欢蹲在门前发一整下午的呆或去堵蚂蚁窝时无所事事极为悠闲的感觉,而最喜爱、最不舍、最牵挂我的灵魂飘荡的是那儿的人,他们总是那样的慈祥、纯净,那种情愫轻轻时常轻轻地拉着我去构筑一张甜美的网。这恐怕是我的专利吧! 小时候,父母远出外省,将不足月的我丢在了小镇的外婆家。时光如飞梭流逝,九年,我熟识了四周的人,这半大点的镇,是大半都沾亲带故的。又过几年,早已在城市生活的我和爸爸一同把户口迁回了九江,而幼年那时美好的记忆却深深刻于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三、四岁时候的我总是跟着外婆走街串巷,碰上一家便进去坐着唠唠嗑,我便极为安静地坐在一角,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糖,总是咬碎了糖心,喷了一嘴,惹的满屋人大笑。再大些,四岁吧!忽而感觉长大的我变的越来越调皮,还总是理直气壮地闯祸等待外婆收场。用她的话说,就是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片子。而也就是在这年,我遇见了俩非常可爱的老太,其中一位现在已90高龄,另一位则驾鹤西去,此处不提。 我管她叫太,慈祥如外婆,长年穿着黑紫色的高领小袖口的衣服,身上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柔气息。一次,捅了蜂窝的我被追赶至她家门口,看着后面黑压压一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太正在打水,从井里费力地提出桶,见了我,赶紧松了绳,冲去将门关上,那般急促连刚刚费力生出的皱纹都未舒展,极为搞笑。她抱着我坐下,看了看头上的包,然后出门,大约一会儿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碗,装满了浓郁的奶香味,帮我抹了抹头,把剩下的全喂了我饥渴的肚子。然后太问,哪家的孩子?此时,外婆进来,望着满头蜂蛰包的我笑了笑,对太的话:“我家老三的女儿,可调皮。“又望了望碗对我笑:“铮啊,现在你要给别人当女儿喽,跟刚出生的小弟弟抢奶喝。”当时不明,现在想起来不禁失笑。其实故乡的人都洁净,仿佛摒弃杂物,对人像对自己一样好。而故乡的人中,我最舍不掉的就是将几个月大的我带至5岁送入九江的外婆,这是我一辈子的想念,超越自己的生命! 有人问我,假如那儿的人都不在了,你还会回去吗?我看了看书,扉页写着故乡的现代诗,轻轻地摇头,不去了,故乡的人是我的根,根都没了,只剩疮痍,回去,只是徒增伤悲。说着,又低下头,心却飞向了198公里外的小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