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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春天的法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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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最爱是童年，童年是人生的春天。
童年是生命萌发的美妙时光，也是心灵成长的诗意季节。
时光荏苒，我的小孙子张若麟，二年级下学期的学习生活已经过半。
我采撷了7个小故事，来展现他的成长诗意，以及诗意留给我们的思考。
《一管之见：面对着黑洞的照片》
自然事物，美在形式。
生命意义，在形式中。
2019年4月11日，周四。
在网上，我看到了昨晚多家媒体公布的人类获得的第一张黑洞照片，颇有视觉冲击力，令人兴奋不已。
我把麟麟叫了过来，让他看了网上的照片。
他说，照片，真棒。
我说，谁能够想到黑洞是这样的样貌，这是一个宇宙的奇观。
他问，什么是黑洞？
我说，这个问题，我想从文学的角度给与回答。
他说，好吧，文学意义上的黑洞，与宇宙之中自然状态的，肯定大不相同。
我说，有道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一个是现实，是自然；一个是文学，是审美。
他说，爷爷，请回答什么是黑洞？
我说，地球上台风的摇篮，宇宙中耀眼的地狱之星。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在黑洞面前，没有正负能量之分；在黑洞面前，真理谬误一律平等。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宇宙的子宫，银河系的眼睛。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死神用萨克斯管，全身心地吹奏着——不管东西南北风。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彗星准备报考的大学，孤魂野鬼的大本营。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魔鬼远离的另一个地狱，上帝珍爱的一个花瓶。
他说，什么是黑洞？
我说，饥饿的词语，神秘的风景，在宇宙的词典之中。
一言一语的表达，都是孩子的心智写真。
一举一动的选择，都是孩子的个性风景。
《清水荷莲，本心纯然》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善是春天的法则。
善是春天的法则，是无限的包容，是纯粹的心根。
2019年4月15日，周一。
他说，爷爷，班里有一件特逗的事儿，你做梦也不会想到。
我说，什么事儿这么神奇？
他说，如果在家里，我无聊，爷爷会说无聊写大字。班里同学某某某很无聊，无聊总得干点儿什么？他用油画棒，在教室的门上乱涂乱画。
我说，画的什么呀？
他说，乱七八糟的，谁也说不清楚。
我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说，中午饭后。
我说，没有人发现？
他说，理所当然地被老师发现了，老师让他立即擦掉。他呢，擦了又擦，就是擦不干净。
我说，油画笔画在玻璃上，黏黏糊糊地不好擦拭。
他说，他有点儿着急了，咳嗽了一声，大概是因为咳嗽想起了正在吃的秋梨膏。于是，他把秋梨膏涂抹在玻璃上面，擦了又擦，还是擦不干净了，一塌糊涂。
我说，事与愿违，雪上加霜。
他说，后果不堪设想，招来了一群蚂蚁。
我说，蚂蚁来了，麻烦也就来了，有可以聊得了。
他说，同学们看见蚂蚁很兴奋，我不甘落后到了跟前，踩呀踩，踩死了50多只蚂蚁。老师拿来了墩布，墩地。
我说，好热闹呀，很像小品。
2019年4月18日，周四。
我说，麟麟，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晚饭时喝剩下了半瓶果汁，你喝了吧？
他说，我不喝。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爸有胃火，口气不清，我嫌弃。但是……
我说，但是什么？
他说，但是，我不嫌弃我妈。
我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说，我妈生的我呀，没有丝毫理由嫌弃妈妈。
我说，你爸那么胖，是不是不喝果汁？
他说，是的。那剩下的果汁，一定是我妈喝的。
我说，那你喝了吧。
他摇了摇头火说，不要扔了，还是放到冰箱里吧。
2019年4月19日，周五。
在他的笔袋里，我看到了一张纸，上面抄写的是小学生守则。
我问，麟麟，怎么回事儿？
他说，爷爷，这是惩罚。
我说，谁给得惩罚？
他说，老师给我的惩罚。
我说，为什么？
他说，上自习课时，有同学回头和我说话。我想了想，还是回应了一句。哎，虽然我的声音很小，还是被老师听见了。老师看了我一眼说，我记上了。
我说，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让我抄一遍小学生守则。
我说，你抄了吗？
他说，抄了，就在这张纸上。
看见他的书包里，放着口琴还有五线谱，我说，我上学时没有学过五线谱。你们最近的音乐课，学了什么呀？
他说，最近的一堂音乐课，我们是看动画片。
我说，你喜欢吗？
他说，不看的话，万事大吉——看了的话，让人基因改变，令人恶心。
我说，你把想法告诉老师了吗？
他说，老师很了解我们的心理，说实在不想看的同学，可以到办公室里去，干一些和学习有关的事儿。
我说，你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吗？
他说，我没去，在教室里读课外书。
为什么天空的每一个幻想都会成为大地上的风景？因为天空赞美大地的厚爱和永恒，也因为天空是父亲。
为什么大地的每一个梦境都会成为天空中的彩虹？因为大地赞美天空的无限和深情，也因为大地是母亲。
《心灵相通，息息相关》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爱是春天的法则。
爱是上帝的沉默表达，也是宇宙的一种无限情怀。
2019年4月22日，周一。
早餐时，我坐在他的旁边，一是监督他吃饭时嘴里不要发出声响，二是督促他专心致志地吃饭。
他的左手平放在餐桌上，让我把左手压住他的手，一段时间以来，他很喜欢这样做。
对此我很困惑，问道，为什么？
他说，你手上的热，会一下子传到我的心脏，然后迅速传遍全身。
我说，如果是冬天，可以理解，现在是阳春四月，你的手也不凉啊？
他说，我的心，比你的手凉，才能够感觉到你的手热。你的感觉呢？
我说，我的感觉，我的手比你的手热。
他说，百分之百地对。
我说，我的左手似乎是你的发动机，给你热量，给你动力。
他说，还有，给我温暖。
我说，平日里，你健健康康的，头比你的手热，手比你的脚热，脚比你的其它部位热。
他说，为什么？
我说，这是我观察的结果，你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他说，那又是为什么？
我说，人是一个小宇宙，在中医看来，只有病人，没有病，因此要辨证施治。你身体的热量分布情况就是这样，跟爸爸不一样，跟爷爷也不一样。
他说，一个人就应该不同于其他人，才会有个性。
接下来，又有了一个话题。
他说，每一次发烧好了之后，我都会不喜欢一种食物。
我说，上幼儿园，你发烧之后，就不想吃酸奶了。
他说，上一年级的时候，发烧了一次，病好后，一见盖菜就恶心。爷爷，这是为什么？
我说，你每一次生病，说一千道一万，因为食重。
他说，就是吃得多。
我说，千真万确。
他说，在学校里，有一次午饭吃饺子，我才吃17个，我们班里好几个人吃20多个，最多的吃34个。
我说，哇，听你这样一说，小巫见大巫。
我们对望着，像星星望着星星一样。
我解释说，吃得多，胃火旺盛，上升至肺，肺热会有鼻子发炎流涕、打喷嚏咳嗽等症状。
他说，毫无办法，有病就得吃药，就得上医院。
我说，治病过程中，无论是吃西药还是吃中药，都会对胃口呀对口腔中的味觉呀，产生一定的伤害，这就是谚语——是药三分毒。
他说，这样一来，病治好了，人痊愈了，有的食物的味道就不能适应自己的口味了。
万千事物都有存在的一席之地，都有自己的色彩和价值。
大千世界都有自己的运动轨迹，都有自己的形式和意义。
《辞旧迎新，诗意盎然》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幻想是春天的法则。
幻想是心灵的翅膀，没有幻想就会没有明天的太阳。
2019年4月23日，周二。
放学之前，我看见学校的南门门洞里，有一个师傅正用铲子，铲铁门上斑驳的旧油漆；另一个师傅拿着刷子，在一丝不苟地刷油漆；油漆的气味，有些呛人。
听说了一件事儿，让我心里一动——明天就要摘下劲松四小的牌子，换上北京市朝阳区垂杨柳中心小学的新校牌。
放学的队伍，没有走门洞，走的是旁边的铁栅栏门。
见到了麟麟，我说，请站在学校的牌子旁边，我给你拍一张照片。
他走了过去，站好了，天色有些昏暗，旁边居民楼前的柿子树上，有喜鹊在叫，我拍了一张照片。
我说，麟麟，这张照片有纪念意义。
他说，有什么纪念意义？
我说，听说明天更换校名，你是和劲松四小的最后一天在一起，有照片为证。在学习生活中，这是一个点，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点，一个新的起步的点。
他说，我和劲松四小的历史在一起。
跟随着密密麻麻的学生和来接学生的家长，我们从南门走到了学校的北门。
我说，你看一下，有变化了，旧貌换新颜。
学校的北门外，自动滑道门的一旁，立起了一座简洁的塔座，也就是学校的门面，两个师傅正在做装饰性工作。
塔座的南面，贴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4个红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塔座的正面，也就是东面，左边的垂杨柳中心小学的字体，已经粘贴好；右边的10个字，是呼唤心灵矢志笃行的校训：文明、智慧、健康、尚美、国际。
在这里，我也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我说，这是即将启用的新校名，你站在了新学校的前面，你和新学校的未来在一起，这就是诗意。
他说，听爷爷这么一说，我很高兴。
在回家的路上，我说，今天下午，我离开家要来接你时，差一点儿迟到。
他说，为什么？
我说，咱家住在8楼，我出家门，在电梯前按下行键，两部电梯的按钮都没有亮，像患了老年痴呆一样麻木不仁。
他说，电梯显示在多少层呢？
我说，电梯显示，一部在21层，另一部在1层。我按了3遍下行键，仍然不亮。
他说，有意思，以前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形。
我说，这时在21层的电梯下行，一层一层地亮灯，但到了8层，按钮不亮，电梯继续下行，到了1楼，一动不动了。
他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电梯没有任何反应，匪夷所思。我想，电梯一定是停在了1楼，等待差遣。等了一会儿，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突然，8楼的电梯门开了，有两位住在8楼的人走出了电梯，仍有一个人在电梯里。
他说，接下来呢？
我说，有恐怖片的味道，电梯门关上，继续上行，每一层的灯都不亮，一直到了21层才亮了灯——真见鬼啦。
他说，后来呢？
我说，我再按一次8层的按钮，两部电梯都不亮灯。无可奈何，我只好走楼梯，似乎发生了地震一样。
他说，你走到了一层。
我说，是的，我一鼓作气，下楼了底层。
他说，节奏还挺紧张的。
我说，接下来，我快步如飞赶走到学校，还差3分钟就放学了，我差一点儿迟到了。
他说，爷爷，即使迟到了，也不拍。
我说，当然，要是赶不到学校来接你，我会给老师打电话说明情况，让你在学校的门洞里等爷爷。
他说，我会等，不会有什么怨言，也不会烦躁不安。
我说，听你这样说，爷爷很感动，你很善解人意。
他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想在学校里多待一待。
我说，那你回到了家呢？
他说，就想在家里多待一待。
我说，这叫随遇而安，也可以说一切随缘。
这是春天的法则，也是天堂之光——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因而布谷鸟歌唱；春天是萌发的季节，因而充满了彩色希望。
这是春天的法则，也是天堂之光——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因而大地繁花似锦；春天是孩子的季节，因而快乐成长。
《正负能量，对立统一》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更新是春天的法则。
更新是运动的规律，一切事物都会在循环往复之中。
2019年4月24日，周三。
今天是个好日子，学校更换了新校名，由劲松四小改为垂杨柳中心小学。
入校之前，我一再叮嘱他，不要发火，要把控好自己，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放学回家的路上，他说，在班里有一件事儿，得告诉你。
我想，又一个故事出现了，还是没有平静，有风有雨：
他说，我不是成心的，绊了一下某某某，某某某出手，我还手，某某某将我的铅笔袋摔在了地上，三根多半截儿铅笔找不到了。老师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我承认错了，不该出手。老师说我认识得好，老师很温和，主要是批评某某某。某某某得赔我铅笔。
我说，三根多半截儿铅笔找不到了，不用赔了。
他说，我知道你让我学会宽容，如果那样，我心里很不舒服，憋得慌。
我说，以前发生过一件事儿，某某某招惹你，你把某某某的口琴盒摔在地上，盒子破了，老师让你把自己新的口琴盒和某某某的交换了一下，也是一种赔偿吧。回到家，我颇费了一番心力，才用强力胶把口琴盒摔掉了的一角粘好。
他说，我的口琴盒到了他的手里，又被另一个同学摔坏了，另一个同学把自己的口琴盒交换给了他。
我说，一个口琴盒传来传去的，也有了不平静的故事。
他说，无论如何，我得让他赔我铅笔。
我说，既然你这样坚持，那就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他不赔，也不要动手，告诉老师。
他说，好。
我说，你和某某某动手，吃亏了吗？
他说，这个某某某老是招惹我，爷爷，我有准备，能吃亏吗？
我说，同学之间的摩擦，都是小小不言的事儿，不要动手，以和为贵。
他说，我也知道，一遇到事儿，就把控不住自己。
我说，上小学了，记得在人生第一课上，你誓言要对世界充满爱。世界就在你的身边，你在世界之中。所以，你要对老师对同学充满爱，同学当中就有某某某。
他说，某某某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坏人。
我说，在同学中，怎么会有坏人呢？
他说，某某某老是和我过不去。
我说，那是和你逗，希望你有所反应，某某某就会得到满足。
他说，我知道，我要有定力，不理他，就会平安无事。
我说，同学们都在成长之中，任何人都不会一成不变，你要学会全面地看待一个人，这就是辩证法。
他说，也就是你以前说过的一分为二。
我说，对。你和他一样，都要做一颗小星星闪闪发光，不要做一个不省油的灯。
他说，我脾气急，爱发火，是得改。
我说，之前， 某某某没有带双线本，你从自己的本子上，撕了一页给了他，做得很好。
他说，几天前，他给了我两根彩色粉笔，我不想要，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我收下了。
我说，不是教室里的粉笔吧？
他说，不是，是彩色粉笔。
我说，既然他那么执意，你收下就对了，这应了一个成语盛情难却。
他问，今天的事儿，能够写进我的成长故事里吗？
我说，这要看你如何采取有分寸感的方法，不靠家长，不靠老师，要靠自己，了结此事。
故事不平静，如溪水一样流淌，流淌出成长的风景，这是春天法则的写真。
2019年5月4日，周六。
我想帮他削铅笔，打开笔袋，看见8支铅笔；我说，这样多的铅笔？
他说，有3支铅笔是某某某的。
我说，我知道了。
他说，奇怪了，是我刚刚发现的，那3支铅笔没有丢。
我说，你在哪儿发现的？
他说，在我笔袋的下面一层。
我说，每天要带5支铅笔，你用过后把铅笔放进了笔袋的下面一层，某某某摔你的笔袋时，你看见少了3支，就说他摔丢了，让他赔。
他说，是这样的。
我说，他摔你的笔袋是错误的。明天上学，你把3支铅笔还给他，向他道歉。
他说，可以。如果他不要铅笔呢？
我说，他给你彩色粉笔的时候，你不是说不要嘛？结果还是收了。你要告诉他，当时丢的3支铅笔，我当时放在笔袋下面一层，刚发现，对不起。你的铅笔，现在还给你。
他说，他要是一再推脱，不要呢？
我说，你就告诉他，先放在我这儿，什么时候，你没有铅笔啦，我再给你。
他说，这样可以。
之后，他把三根半截儿铅笔还给某某某，对方不要；于是，他将一支签字笔送给了他。
春天里，万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形式之美，也都有自己的生命意义。
童心中，孩子成长像风雨一样，之后是蔚蓝的天，是彩虹的斑斓。
《拔河比赛，一分为二》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包容是春天的法则。
包容是大海的情怀，天地之间的包容是时光的摇篮。
2019年4月26日，周五。
凌晨有雨，淅淅沥沥的雨，带来了无限的柔情，带来了天空的问候。
上学路上，这里那里的一些积水，宛如一片片云朵一样。
我把麟麟送到了学校北门，他走了进去；像往常一样，我又走到了学校南门，看着他走进教学楼，我才会放心离开。
在南门之内的校园里，他对我说，操场上有雨水，拔河比赛不一定能如期举行。
我说，知道了。我和奶奶原打算到学校，站在木栅栏围墙的外面，看一看你们的拔河比赛。
他说，爷爷，拜拜。
往回走时，经过北门，我往湿漉漉的操场上看了一眼，想知道积水的情况下，但遗憾的是，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楚操场。
学校的操场，让我想起了几天前，他说，上课间操的时候，刚站好队，一群乌鸦飞过来了，呀呀的叫声飘落下来。他说，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学起了乌鸦的叫，呀呀地叫着，响成了一片，飘向空中。
放学时，他说，今天学校的拔河比赛，我们一班输给了二班。
我说，输赢并不重要，重在参与。
他说，女同学不给力，输掉了，也许是我们班有的同学和一班同学争执来着，我听到了一班的同学骂我们班。
我说，你应该置之不理。
他说，我没有动口，只是做了一个手势，回应了一下。
我说，首先，你不动口是对的，但是做手势回应，也不应该。
他说，爷爷说的道理，我早就知道，那样的手势不文明，老师没有看见我的举动。
我说，你参加拔河队，能够代表班集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说，爷爷说得对。拔河队伍要25个人，我是最后一个被老师点名加入的，也就是第25个，我的学号也是25。
我说，为什么最后一个才点名要你参加？
他说，当时，老师问我，你能不与二班的同学发生冲突吗？
他说，行。
我说，你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认识，这是一个进步，也是心有灵犀。
他说，我理解老师的想法，老师爱我们班的每一个同学。
我说，让你参加拔河队，说明老师信任你，你不能辜负老师的希望。
他说，有一个同学没有进入班里的拔河队，哭了一鼻子。
听了他的一席话，有一种蚯蚓一样的感觉爬上了我的心头——朱砂没有，红土为贵。
他说，拔河时，我竭尽全力了，表现得还可以。
我说，要做最好的我——如果说拔河时，你使出了全力，会问心无愧；那么，拔河之后，因为你的不文明手势，我只能给你打一半的分，也就是不及格。
他说，爷爷是一个好严厉的爷爷。
阳光的火热与明媚，月色的沉静与柔美，表达春天的深情。
空气像花朵绽放一样的文静，时光像江河奔流一样的欢快。
《小溪流淌，随心随意》
童年是人生的春天，童心之中的自由是春天的法则。
自由是生命的本质，是万千事物的形式生长的原点。
2019年4月26日，周五。
送麟麟上学后，回到家我拉肚子，卧床不起。
下午奶奶去接麟麟，和老师沟通了一下。老师说，他的学习没有什么问题。奶奶说，他脾气急。老师说，别人一招惹他，不是真动手，是逗，他就急了，就出手，冲着人的头脸，很危险。老师又说，今天，他又办了一件危险的事儿，上到了课桌上。批评他，他就认错，然后冲老师笑。奶奶说，记住老师的批评，要改正错误。他说，好的。
回家后，我说，麟麟，你上到课桌上，往下跳？
他说，不是往下跳，我是坐在了课桌上。
我说，你坐在了课桌上，干什么？
他说，我把双脚放在了椅子上。
我说，你坐在课桌上，双脚放在椅子上，这个造型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想知道，双脚放在椅子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说，你的感觉如何呀？
他说，和双脚踩在地面上一模一样。
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了一个发现，他接着说，我的脚碰到了椅子靠背，就像在地上碰到了树或者木棍儿一样。
我说，这很危险，也不文明，违反了小学生守则。
他说，我已经认识到了，比一年级和二年级上学期，我进步很大。
我说，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你快8岁了，不是这样淘气的年龄了。
他说，七岁八岁讨人嫌，你说的淘气应该是什么时候？
我说，刚上学，学校要再录一遍入学人生第一课时，家长到教室里观摩老师的教学，还没有开课时，你高兴极了，在地上打滚儿。
他说，告诉你不知道的事儿。我第一步踩着椅子，第二步登上课桌，第三步踩了一下暖气——注意踩暖气时，如果使劲儿就会把暖气踩坏，会漏水；第四步呢，上到窗台上。
我说，哎呀，很危险，这是一年级的时候？
他说，不是，一年级时我们在二楼上课。这是二年级下学期的事儿，就在一个多月前。
我说，你不能爬到窗台上啊！
他说，我们的教室在一楼。
我说，一楼的窗台也很危险。
他说，窗外有防盗窗。
我说，你爬到了窗台上，想干什么？
他说，我躺在窗台上，身子向后靠着。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述说着，仿佛在讲一个久远的传说。
我关切地问，你在窗台上，就这样翘着二郎腿？
他说，不行，窗台上很窄，两条腿要伸直，还要并拢在一起。
我说，这是课间吗？
他说，不是，是在所有的课上完了之后，等着放学时，时间最宽裕。
我说，老师发现了吧？
他说，发现了，批评了我。
我说，老师批评你，你是不是口服心服？
他说，老师的批评是为了我好，百分之百地正确，我百分之百地心服口服。
天空的形式，是太阳，也是飞鸟云朵和蔚蓝；孩子是太阳飞鸟云朵和蔚蓝。
天空的意义，是月亮，也是夜莺梦境和黎明；孩子是月亮夜莺梦境和黎明。
2019年5月9日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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