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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杨柳春风新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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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每一只小鸟,阳光是爱,春天是翅膀。 对于每一片云朵,月色是情,春天是颂歌。 在人生的四季之中,上小学是一个好日子,也是一个好季节的开始,宛如春风杨柳万千条。 开学的第一天,母亲送我到了学校,这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我背着的书包,是母亲给我一针一线改做的,它原来是我小姨上学时候使用过的书包。 我的书包里,装着石板、石笔、橡皮、一支新铅笔和一个笔记本,以及喝水用的搪瓷缸子。 我书包里的笔记本,是舅舅生前用过的记账本,母亲把记账本的每一页都翻过来,再重新装订成册,母亲心灵手巧,叫我敬佩不已。 我的同学有十多个,都是同村的小朋友,大家彼此熟悉得像左手和右手一样。 学校里只有一个老师,他的个子高大,一脸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端端正正,宛如戏台上的一个法官一样。 老师的家眷,也住在学校里。 我发现,老师没有孩子。 村里的小学,在后街上,在拐子队的斜对面,也就是后街南边。 追根溯源,村里唯一的这个小学所在地,曾经是一户地主家的祠堂。 解放了,打倒了地主,地主家的祠堂也改做教室了。 可谓雄鸡一唱天下白,天地翻覆,旧貌换新颜。 很有意思的是村里的小学,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大门,也没有挂校牌,让我感到有一点儿怪怪的。 先说校门东边的一排青砖的房子,它与学校西面人家的院墙之间,有一个大汽车可以自由进出的豁口,这就是理所当然的校门。 校门东边的这一排青砖的房子,有四个敞亮的大窗户,只有一个门,开在中间。 这是高年级同学上课的教室。 走进教室之后,左面的两间房子打通了,这里是高小,也就是五六年级同学的课堂,这里有课桌和椅子。 走进教室之后,右面还有两间,是老师的办公室以及一间寝室。 学校上下课用的大铁钟,挂在东墙边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在校园南面,有一个很大的教室。 大教室的东墙,面对着两间朝西的小屋,一间存放杂物,另一间住着学校惟一的工友,他有一点儿老气横秋,没有精神。 记不得在什么时候,我听过一耳朵,这个工友好像是骆驼大伯的一个表弟,可他显得比骆驼大伯老多了。 大教室有四间房子那么大,坐北朝南,也就是过去的祠堂,这里是初小,也就是一到四年级的教室。 大教室的正门开在北面,对开的大门很宽敞,大门上镂空的木窗子典雅素朴。 大教室的门前有石阶,一级一级台阶是一块一块整条的花岗岩,时光在沉实而又苍老的花岗岩上,留下了人们踩过的光溜溜印记。 大教室的北墙上,一扇扇的木窗子连在一起,镂空的木窗子上的雕花,做工十分精细,窗子上贴着麻纸。 走进大教室里,南墙上也开着几扇窗户,明媚的阳光可以欢快地照进来,一片温馨一片明亮。 教室里的东墙上,有一块大黑板,黑板既不是水泥的也不是木板的,而是用粘土抹成的。 之后,我才知道这样的黑板,用过一段时间后,就得往黑板上涂一些黑色染料,倘若学校里储存的黑色染料断档了,就会抹上一些锅底灰。 可谓朱砂没有,红土为贵。 黑板的前面,有一个讲台,是由青砖和白灰砌成的。 讲台上,有一个很旧的桌子,讲桌上面放着粉笔盒和板擦。 课间休息的时候,也很有意味,充满了一种新鲜感,对新入学的我来说,感到很快活,身心放松。 在南北两排大教室之间的院子里,我们做操,丢沙包,和同学们在一起做丢手绢的游戏, 欢声不断,笑语连连。 从南边大教室的西边走过去,有一个很大的空地,赫赫然地展现在眼前。 这里有浅浅的一地青草,有五颜六色的灯盏一样的小花,有一排高高的白杨树,还有矮小的一簇簇红柳棵子和一株株杂树。 记得我没上学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白色银幕,挂在南墙边上的两棵白杨树之间,就是在这儿放映露天电影。 记得我没上学的时候,曾经十分惊讶地看见,有几只山羊在这里默默地吃草,只是没有看见牧羊人,因此不知道是谁家的羊群。 我喜欢上学,老师,同学,教室,校园,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新鲜,这样其乐融融。 我喜欢老师;但是……但是后面,往往会有文章。 不管能不能萌芽,泥士都会把爱注满种子的心房。 不管能不能长大,阳光都会用爱拥抱万物的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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