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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左邻右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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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的祈祷,合十的双手, 一片初心,一片纯净的云。 我家的新房子,盖起来了,很有气势。 我家圈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大稍门朝着东面,开在东南角。 院门外,有一条车道,车道外是我家的一片麦田。 麦田的东面,有一个很大的打谷场。 麦田和打谷场的南面,有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很大的菜园子。 我家院子的南墙外,有一片树林子。 这片树林子里,青枝绿叶吐露出淡淡的清新,树林子里回荡着鸟儿柔柔的歌唱。 一般来说,树林子里都会有故事。 这一片树林子里的南端,有一户人家,他家的大门朝西开。 这家看门的,不是狗,而是一对大白鹅。 这一对大白鹅,很有个性,看见陌生人来了,会嘎嘎地叫着,不约而同地迎上去,步子坚定不移。 这一对大白鹅,威风凛凛,冲着陌生人,训练有素地并排站开。 然后,两只白鹅,会平伸着芭蕉扇一样的双翅,洁白的身子仿佛旱船一样几乎贴着地面,蛇一样的长颈紧绷着,小铲子一样的黄嘴巴紧抿着,黑豆子似的眼睛圆睁着。 然后,两只白鹅,会向陌生人一步一步紧逼,嘎嘎地叫着,势不可当。 听村人说,这对大白鹅中的一只,曾经从一个小偷的腿上拧下了一块肉来。 听村人说,这对大白鹅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不记人,也就是说除了它们的主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 尽管你可能三天两头地到这户人家,它们仍然把你视为长着坏心眼儿的不速之客,而毫不客气地加以攻击。 所以,这一片树林子里,会时常响起它们的叫声,叫人不寒而栗。 这一对大白鹅的心里,有着怎样的善与恶呀! 这一片树林子里,有一条小路,光溜溜的。 这条小路,从东向西,然后稍稍偏南。 小路的西口,通到了土地庙东侧的一条大道,这条大道由北面的县城走来,然后向南逶迤而去。 走过大道,路西面有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院子,分成前后院,走进大门,迎面一个影壁。 绕过古色古香的影壁,从前院再穿过一个端端正正的月亮门,就到了他家的后院。 后院里,有一口水井,我家就吃这口井里的甜水。 再说一下我家西边的邻居。 邻居家的院子里,也有一口井,井台上安装着汲水的辘轳。 因为他家的井是咸水井,我们不到他家去打水。 但是,推碾子、磨面要去他家,因为他家有一个碾坊。 只有一墙之隔,两家人有什么大事小情,招呼一声,隔着齐肩高的院墙,就可以面对面地对话。 记得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到他家的碾坊去磨面,拉磨的是借来的一头小毛驴。 怕小毛驴干活儿的时候偷吃,就给它戴上了眼罩,因此它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这头小毛驴干活儿很会偷懒,走着走着就会停下来,不用扫磨盘的小笤帚圪塔打它的屁股,它是不会再走起来的。 即使是走起来,小毛驴也是走一走停一停,不是拉屎就是洒尿。 在拉磨的时候,小毛驴还会时不时地偷吃,偷吃上一口磨盘上的粮食,很烦人。 每逢此时,母亲会十分感慨地说,“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立即附和道,“这头小毛驴奸猾,它可不像咱家的大银子,可惜它已经死了。” 母亲口气生硬地说,“奸猾,就得挨打。” 我回忆道,“咱家的大银子老实,干活儿不用人催促。” 母亲不急不火地说,“你想呀,磨盘上的粮食都得磨成面,你偷奸耍滑可能会一时得逞,但该磨的面一点儿也少不了。” 我随声附和,“娘说得对。” 母亲又说,“牲口老实了不吃亏,做人也是一样——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会有福报。” 这是真知灼见,字字闪光。 我一字一句地琢磨着母亲的话。 我家的房后,是一片大水濠,水波荡漾。 大水濠的南边,是一条大道,通往前面的一片庄稼地,再往东南方向伸展,就有一个村落。 在大水濠的北面,也有一条大道,通往正东面的村子。 大水濠北面的这条大道,经过一面立着的高坡。 高坡之上,有我干娘的家。 有干娘,也有我的故事。 如果没有梦幻,人生自然会苍白。 心灵梦幻,不会与时光一同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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